一丝冷风混入,气氛更冷。
云昭悲伤地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车厢内又变得静悄悄。
&ldo;介意我点烟吗?&rdo;陆时城说,见云昭不置可否,他摸出火机,不知什么原因手微微颤着,他眼前又是那些字叠加成重影。
几次没打着。
云昭转头看看他,陆时城眉宇紧锁,他怎么连烟都点不着了呢?她伸出手,拿过火机,啪嗒一声,靠近给他点上了。
&ldo;谢谢。&rdo;陆时城低声说,似乎还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他今天很反常,跟平时不太一样,云昭说不出他怪在哪里,沉默片刻,对他今天说的这些话依旧什么都不相信:
&ldo;你如果真的喜欢我,能替我考虑一下吗?让我好好读书,不要来打扰我正常的生活。&rdo;
&ldo;我打扰你什么了?&rdo;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扭过头,整个人变得极容易躁动,无处可发泄,却不愿意这个时候迁怒她,压着情绪:
&ldo;我已经三十四岁,跟人错过,再也不能挽回我心里一清二楚,哪怕,我不愿意承认。&rdo;
他低下头,心潮汹涌,双眼朦胧只能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ldo;我不想听你的往事,我要回家,你开门。&rdo;云昭攥住了车把手,语气很冲,身体朝车门靠下意识远离他。陆时城侧眸,忧郁而阴沉地盯着她,两只手搭方向盘上,只有烟火,在手指间明明灭灭。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云昭不想多看他的眼睛,他……眸子里闪烁的是眼泪吗?她垂下眼,先败下阵来:&ldo;爷爷等我回家,你不要这样。&rdo;
他伸出手臂,云昭立刻低喝一声:&ldo;你干嘛!&rdo;条件反射地踢在他小腿上,车门开了,他只是替她开车门而已,虚揽了下她的腰,把人推出去:
&ldo;你可以走了。&rdo;
说完,重重带上车门。
云昭头也不回地跑向学校大门口,背后,陆时城默默注视着她窈窕背影,一头秀发,轻轻摆动。
空气清冽,方才的一切仿佛云消雾散,可他凭什么生气?云昭知道他生自己的气了,她止步,在大门廊柱的阴影下回眸,他的车子还在,乌漆漆一团,双闪也停了。
上楼后,云昭心绪不宁,她担心陆时城会不会变态到呆到天亮。也许,还有些其他什么。临睡前,她跟祖父说下去把垃圾扔了。
&ldo;明早带下去就是了。&rdo;老人疑惑地看她。
&ldo;没事儿,&rdo;她抿抿头发,莫名心虚,&ldo;垃圾都满了我看着难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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