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感谢,叶筱筱留他吃了晚宴,菜式精美得令人应接不暇,还特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甘醇诱人。再然后,五张十两的会票就塞在了他手里。
伍五五胡吃海喝了一番,被叶家的轿子送了回去,他一路晕晕地走回屋子,娘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到他就焦急地拉过他的手,切切问道:&ldo;早上你爹起来,发觉你穿了他的衣服,就大叫不好,怕你出事……没受伤吧?&rdo;
他答道:&ldo;我……好得很。&rdo;
&ldo;没事就好,&rdo;娘附耳道,&ldo;你爹许是气急攻心,后来就咳了起来,咳到现在都没个停呢,你等下进去了,切莫再惹他生气。&rdo;
&ldo;好。&rdo;
伍五五原本想过见到爹之后趾高气扬甩出那五十两会票的样子,但真的见到卧病在床不断咳嗽的爹,又一句话都不出了,只是伸手去抚了抚爹已有些佝偻的背脊。
爹捂着嘴咳了几声,看了他一眼,忽然举高了手,伍五五反射性地要躲,爹却是将手放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ldo;罢了。&rdo;
&ldo;我……&rdo;他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ldo;五儿,&rdo;爹看着他,一番长谈,郑重道,&ldo;你自己选的路,千万记得,莫要后悔,哪怕后悔,也不能去想。&rdo;伍五五听得有些茫然,却还是连连称是。
走出去时,他数出四张十两会票塞进了娘的手里,嘱咐道:&ldo;赶明儿带爹看看病吧,再多买些好吃的。&rdo;
娘拍拍他的肩道:&ldo;我知道你乖。&rdo;
七
第二,叶家的轿子又停在了家门前,把习惯早起在门外伸懒腰的伍五五吓得魂不附体,生怕是那蛇妖又回来了,立刻将怀里的会票藏在了鞋底。
那轿夫:&ldo;叶姐请伍公子前去一叙。&rdo;
哪里有昨日才一起吃过饭,今又要再叙的道理?伍五五不好推辞,但一上轿子就觉得如坐针毡,一路惶惶不安到了叶宅,大老远就见叶筱筱花蝴蝶一样挥着绣花帕子。
等伍五五双脚落地,她就神秘兮兮地道:&ldo;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do;
走到中厅,那里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样貌虽平凡,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同常人的英挺气概,叶筱筱走上前去撒娇道:&ldo;爹,这就是我的伍大师,就是他救了你女儿一条命。&rdo;
原来这便是叶姐的爹,堂堂苏州知府叶大人。
叶大人上下打量了伍五五一番:&ldo;倒是一表人才。&rdo;
伍五五一惊,急忙道:&ldo;大人谬赞了。&rdo;
&ldo;看你和女一般岁数,可有念过书?&rdo;
伍五五摇头道:&ldo;自幼家境贫寒,实在无力送去学馆。&rdo;
叶大人笑道:&ldo;那我送你去可好?虽不能力荐你入国子监学习,但也能送你去京师有名的学馆,只要你潜心向学,未来定是前途无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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