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半晌,他开口说道:&ldo;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和我那个妹妹没什么感情,所以她死了我除了觉得挺可怜的,也没什么别的感觉。&rdo;
男孩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淡淡的嘲讽,眼神一直盯着墙角,脚在地上来回摩擦。
&ldo;她是你妹妹,怎么会没什么感情呢?&rdo;汪小山问。
&ldo;她一个小女孩儿,什么都不懂,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语言。&rdo;他说,&ldo;我爸说了,花在女孩儿身上的钱都是别人的,女孩生了就是给别人养媳妇儿。&rdo;
汪小山:&ldo;……你爸放屁!&rdo;
蒋东川立刻身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侧,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抬头看向那个男孩,突然开口问道:&ldo;吃早饭了吗?&rdo;
李建愣了一下:&ldo;没有,怎么了?&rdo;
&ldo;我们也没吃呢,要不要一起?&rdo;男人补充了一句,&ldo;我请你吃。&rdo;
于是五分钟后,三人在一个早餐摊前面坐下。
李建要了包子和豆腐花,蒋东川给他和汪小山一人点了一碗馄饨。
&ldo;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一起抓回去呢。&rdo;比起刚才,男孩似乎放松了一点。
蒋东川也乐得和他聊:&ldo;你刚才不说自己没杀人吗,没杀人我们抓你干什么?&rdo;。
李建一愣,随即点头:&ldo;也对也对。&rdo;
&ldo;能给我们说说,李英梅死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李建拿着勺子的手不可见地抖了抖。
&ldo;那天晚上,我在网吧里。大概八点多的时候,我爸来找我,说我妹妹出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然后我们两个就围着整个新村里面找,大概找到九点多,就在家门口碰见对门卖水果的老头,他告诉我们前面荒地里发现了个死人,好像是我妹妹。&rdo;
说到这里,男孩的心情好像突然恶化,没有任何征兆地搬起脸,筷子也&ldo;啪&rdo;地一声拍在桌上,&ldo;人都已经死成那样了,你们不去查别人来查我?我好歹也是他亲哥哥!&rdo;
汪小山也把筷子拍桌上,而且比他的声音还响:&ldo;亲哥哥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亲爹打成那样?&rdo;
李建一下子呆了:&ldo;你,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们的法医验出李英梅身上是新伤叠旧伤!&rdo;她瞪着他,&ldo;别告诉我这是她自己走路摔的!&rdo;
李建被她吓了一跳,低下头小声嘟囔:&ldo;可能她就是小脑发育不好呢……&rdo;
&ldo;我……&rdo;汪小山又被身边男人按住了手腕。
&ldo;李建。&rdo;蒋东川说,&ldo;给我留个你的电话,如果后面我们有事还会打电话找你。至于你的父亲如果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回家了。&rdo;
男孩点点头,接过男人的手机,在上面留下一串数字。
蒋东川按下绿的键,下一秒男孩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ldo;这是我的电话,我姓蒋,如果你想起什么事也可以告诉我。&rdo;他起身,还没忘拉着身边的女孩一起,&ldo;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rdo;
身后的李建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心头涌上一股烦躁。
&ldo;放开我。&rdo;
汪小山用力拽了两下,没能挣脱开男人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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