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汪小山从外面跑步回来,顺便给刚起床的诸位带了早饭。
&ldo;我说小山,咱们能不能有点儿创意?&rdo;李华扒拉扒拉塑料袋,又趟回沙发上,&ldo;每次都是豆浆烧麦。&rdo;
方家荣凑过来领走自己那份:&ldo;我觉得不错啊,一个星期吃一次也不算频繁。&rdo;
井翔数了数:&ldo;怎么只有四份,你没买蒋队的?&rdo;
汪小山撇撇嘴:&ldo;我忘了。&rdo;
正巧蒋东川从外面进来:&ldo;没事,我已经吃过了。&rdo;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警棍递给井翔,&ldo;回头把这个送到老唐那里,让他看看和伤口的吻合度怎么样。&rdo;
井翔在手里颠颠那根警棍:&ldo;好像比咱们配的轻一点儿。&rdo;他又自习看了看,&ldo;没编号,仿的,从哪儿弄的?&rdo;
&ldo;经过网吧的时候看见一男孩手里拿着的,我买了。&rdo;蒋东川说,&ldo;他说自己这个甩棍是从网上买的,地址我也要过来了,回头查查看看。&rdo;
他把自己的手臂凑上去,只见小麦色的手臂内侧写了一串字母加数字。
&ldo;是个微信号啊?&rdo;李华凑上去抄了下来,叼着烧麦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
&ldo;对了。&rdo;蒋东川说道,&ldo;今天上午把张肖凡那几个同学都叫回来正式录一份口供。&rdo;
李华从电脑后面比了个&ldo;ok&rdo;。
九点多的时候,几个学生一起到了公安局门口。李华出去接的他们。
&ldo;别紧张,就是录个口供。&rdo;李华说。
&ldo;警察大哥。&rdo;潘烁似乎有点紧张,&ldo;找到杀张肖凡的凶手了吗?&rdo;
&ldo;不好意思,我们是不能透露办案进度给各位的。&rdo;他带着几个男生到办公室,指了指沙发,&ldo;你们现在这儿坐一会儿。&rdo;说完还给四个人倒了水。
&ldo;那个叫潘烁的,好像格外紧张。&rdo;蒋东川抱着手臂站在监视器面前,转身说,&ldo;你昨天见过他,你去吧。&rdo;
&ldo;我?&rdo;汪小山急忙摇头,&ldo;我昨天见他的时候说自己是张肖凡的网友,现在去他不就知道我是骗他的了吗,怎么还会相信我?&rdo;她眼神躲躲闪闪,抬手指了指监视器上其中一个男生,梗着脖子,&ldo;喏喏喏,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昨天你还骗他说你自己是张肖凡的表哥呢!&rdo;
&ldo;那我去和他谈,你去找潘烁,这样公平吗?&rdo;蒋东川眯了眯眼。
汪小山没得说,只能答应。
四个人被分别带到四个不同的房间,方家荣负责张晨,井翔负责张肖凡的前女友沈茜,昨天那个住在对面的学生赵立鑫由蒋东川负责,李华和汪小山就一起负责潘烁。
潘烁在小房间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水喝了好几杯也不见上厕所,双手交握在身前,手指交叉摩挲着。
终于,门口传来脚步声,潘烁急忙收回双脚,双手也乖乖放在桌面。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先进来的是李华,后面跟着汪小山。
潘烁在看到汪小山的脸的瞬间突然一愣,脱口而出:&ldo;哎,你不是昨天那个……&rdo;他脸色突然一变,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汪小山今天穿的是制服,齐肩的中短发也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儿,整个人看上去干练又利索。
&ldo;不用紧张。&rdo;她一开口,还是那副慵懒的调调,&ldo;昨天怎么和我说的,今天原话再重复一遍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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