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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本子,将手掌放在洞穴中冰冷的石头上。
巴希尔任由结肠癌吞噬自己是有道理的。
从此,这个天堂被一群蠢货占领了。
27 2016年8月19日,下午3点
一切都好
瓦伦
手机信息里还有一张瓦伦蒂娜戴着头盔,身上绑着一条带子与一群年轻人在一个壮观的瀑布之上的照片。
克洛蒂尔德没有什么理由担心,溪降活动是由经验丰富的教练带领的,而且瓦伦蒂娜是一个爱运动的女孩儿。
但还是不能彻底打消令她不安的预感,由于最近接连不断发生的神秘事件,一种奇怪又隐秘的压力围绕着他们。
弗兰克没在,到加雷利亚湾海域潜水去了,他至少在某一点上是对的。
她不应该停留在思索中,应该继续向前。
她沿着玫瑰色碎石铺成的小路一直走到了活动房a31号,这里被大家视为营地里养护最好的人家。
这儿的主人对房子做了很好的规划,屋顶装上了太阳能板,一根杆子上安装了一个集水器和小型风力发动机,旁边就是飘着德国国旗的旗杆。
雅各·施莱伯是蝾螈营地最资深的住户了。
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他和妻子第一次来这里,每人一个背包骑着一辆摩托就来了。
再次来是70年代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开着一辆奥迪100,带着一个三角帐篷(两根支柱支撑的,屋顶形的小型露营帐篷)来这里露营。
那时他们的儿子赫尔曼还不满三岁。
之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会回来露营,第一次租下活动房a31是在1977年的时候,1981年就买下了它。
那是最美好的几年时光,雅各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着他们的小家,开垦他们的小院子,建了一个小走廊。
后来从90年代开始,他们的故事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首先是雅各和安可又重新进入二人度假模式,那年十九岁的赫尔曼要留在他们在勒沃库森的公寓,因为暑假里他要为拜耳工作两个月。
再后来从2009年开始,当安可在医院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之后,雅各仍继续每年都回来蝾螈营地住上三个多月,但都是只身一人。
就像村子里的老人会记得村里有年头的事儿,一个公司的老资料员会保存着所有的旧档案一样,营地里的这位老营员也储存了很多旧时的照片。
从1961年开始,到现在已将近六十个夏天。
那些最美的照片,他曾全部无偿赠送给了营地的老板,这些照片被贴在营地接待处、酒吧里、凉棚下;那些黑白照片,有穿着从前的比基尼的,有穿着喇叭裤在海滩上跳舞的,有从1962年到2014年间的德法足球晚会的,有孩子的笑脸的,有大规模烧烤的……雅各·施莱伯曾经是个摄影发烧友,近乎成为一种癖好和迷恋了。
随着时间的逝去,他的记录成为了无声的见证。
雅各·施莱伯用旧式的礼节将克洛蒂尔德让进屋。
活动房内的墙壁,大部分都被杂乱无章钉在上面的上百张照片覆盖着,没有明显的顺序。
克洛蒂尔德的第一反应原本是从中随机搜索到感兴趣的年份的照片。
但她礼貌地控制住了自己。
“施莱伯先生,我想寻找一些照片。
1989年夏天的所有照片。”
“是有关你父母和哥哥意外的那些照片?”
雅各带着德国口音问道。
他说得很大声,以便盖住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是一个德国电台,没放歌曲,只有一个主持人单调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