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小时候曾经将药片混着红酒吞下去，病不但没有好，反而发烧越来越严重，除了被强制喝下苦的药之外，免不了又是一顿挨骂。

后来慢慢长大了，虽然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但偶尔的头疼和胃疼，她也很少吃药了。

总是忍过疼痛的那一会儿，就算完事儿。

难得的，苏玖倒了杯热水，将那盒头疼药拆开，混着热水将药片吞下去之后，才裹好被子躺在床上。

只是一瞬间而已，甚至连舌尖都没有触及到药片，没有什么味道，不像苏玖想象地那么苦。

他提醒了自己两遍。

温柔得不像是平常的他。

苏玖的身子踏实落在床上，落水的人终于触碰到底。

她的心异常平静，活跃有力，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好像，似乎触碰到了点陆津舟的区域，但以前的种种想法都是失误导致了苏玖现在对于自己的心思格外怀疑。

她不太敢确定。

没有经历过情场，连商业间那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姿态她自认为学的也不怎么样。

更何况陆津舟是个从未有过的例外。

苏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回应。

初次见面她用姣好的商业微笑去试探他会不会上钩。

很明显，他只是轻轻一笑，就宣告了苏玖小主意的失败。

后来她用真实生气的面容去质问他对于家人的感情。

而陆津舟也是强硬地回避，不给苏玖任何探测的空间。

可今晚却异常的离谱，她什么都没有做，任何主动接近的办法都没有刻意地去表现。

但陆津舟似乎格外的温润。

陆斯羽跟她说过，陆津舟最开始如贵公子般温润如玉，后来情绪莫名暴戾。

直到陆斯羽回国之后，才慢慢变成现在这般，一副清心寡欲的禁欲模样。

或许是她喝醉了。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的。

她此刻好像就站在陆津舟世界的边缘，只要主动往前再迈一步，就可以发现真相。

但愣是不明不白地到了这一步，她却迟疑了。

那一边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

苏玖心思正沉，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破。

她有些被吓到，像心思被明显地戳破，让她的想法毫无预料地暴露。

开门一看，门外的人是宋森。

“陆总？”

宋森称呼的话刚说出口，就发现房间内换了人。

“宋森？陆津舟在……在8801。”

苏玖不想解释太多。

她这身浴袍给人的遐想太多了，苏玖虽心里发燥，但也没心情再去辩解。

随他们怎么想好了，反正她好像是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