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张立这个人呢,6月5号凌晨的时候,在清水花园5栋604,杀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将现场伪装成入室抢劫,从水管爬下来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结果经过304阳台外的时候,看到了你,&rdo;赵尤笑了笑,&ldo;不是你,当时应该是阿达,他在304里,应该是在布置现场之类的,反正窗帘没拉,可能在给女死者涂指甲油吧,我也不清楚张立看到了什么……&rdo;
詹轩昂低喝了一声:&ldo;赵尤……&rdo;
赵尤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ldo;然后阿达就结果了他,阿达也算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好事,你想啊这么一个冷血的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下手去杀,虎毒尚且不食子,对吧?&rdo;赵尤顿住,想了片刻后,问曹律:&ldo;你觉得他会不会也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是他没死,他拿出一张医生出具的精神疾病的证明,他也不用坐牢了吧?你们说不定会在红枫见到。&rdo;
赵尤摸着下巴:&ldo;等判决下来了,你大概率是去红枫治疗,对吧?&rdo;
曹律支支吾吾地询问:&ldo;我能治好吗?我不知道……警官,你遇到过我这样的案子,然后……就是,就是被治好的吗?&rdo;
赵尤搓了搓手,说:&ldo;不瞒你说,我还是第一次和有精神疾病的凶嫌面对面,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rdo;
曹律苦笑:&ldo;你和我接触过的警官也不太一样。&rdo;
&ldo;哎呀,我水平比较次,所以只能来帮忙做收尾工作。&rdo;赵尤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过来,记录道:&ldo;你不认识张立,我记一下啊。&rdo;
曹律诧异道:&ldo;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秘密武器,所以才在最后登场。&rdo;
赵尤大笑,问曹律:&ldo;你觉得你的案子已经进行到最后了吗?&rdo;
&ldo;不是已经提交检察院了吗?已经进入公诉的流程了吧?&rdo;曹律说,&ldo;钟律师和我说了,阿达什么都交代了,流程应该会很快。&rdo;
&ldo;对,动机,作案过程之类的全部都交代了。&rdo;赵尤够到一份档案文件,放在腿上翻阅,说,&ldo;根据笔录,阿达说,&lso;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像我一样,被整个社会抛弃了,他们的身体坏掉了,我是在帮他们回到他们最好,最美的时候,我是在做善事&rso;……&rdo;
赵尤举起了手里的文件纸,继续说:&ldo;阿达还说,&lso;这和我想要吸引什么女生的关注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和小苹果一点关系都他妈没有!&rso;,还有……&rdo;赵尤清了清嗓子,音量一高,怒气汹汹:&ldo;&lso;我不知道她嫁人之后的事情,不知道她被她老公虐待!那天聚会我没去是因为我不知道!&rso;。&rdo;
赵尤合上文件,看了看曹律。曹律的目光瞥过那文件,嘴唇紧绷着,他也看着赵尤,轻轻念叨:&ldo;小苹果……&rdo;他又泪眼婆娑了:&ldo;钟律师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啊……&rdo;
&ldo;对,没人告诉你的话,你确实不会知道阿达说过些什么的,做过些什么,人格分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rdo;赵尤疑惑了,&ldo;但是阿达好像对你了如指掌。&rdo;他摸了摸脸颊,&ldo;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在怀疑你假装人格分裂之类的啊,毕竟你和阿达的口音啊,说话方式啊,看人的眼神啊,还是很有差别的,梁朝伟在这里都估计没办法演两个人演得这么活灵活现……&rdo;
曹律眨了眨眼睛:&ldo;小苹果,我知道小苹果,我刚才还和她说话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在福利院,然后她就去美国了,原来是因为她吗?一切都是因为她吗?为了她杀了那么多人?可是……为什么啊?&rdo;
赵尤看了看玻璃:&ldo;对阿达来说,她就是一切导火索吧,他得不到这个他爱的人,他就想,或许成为她研究的对象也不错,你知道的吧,小苹果现在在研究人格分裂。&rdo;
&ldo;她是一切的根源……&rdo;曹律痴痴道,&ldo;阿达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被她研究?&rdo;
钟鸣在耳机里喊道:&ldo;什么小苹果,小橘子的,这在口供里有吗?你们是不是捏造口供?&rdo;
雷万钧厉声道:&ldo;钟律师,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声喧哗,我们就要以妨碍公务请你离开了!&rdo;
王世芳问道:&ldo;小苹果是谁啊??&rdo;
戴柔说:&ldo;伊丽莎白,你要坐一会儿吗?&rdo;
赵尤说:&ldo;阿达或许记得吧。&rdo;他找到一张监控拍下的照片出示:&ldo;他们在6月6号在步行街那边的电影院见面了吗?监控都拍到了,就在你……&rdo;赵尤出示了一张梅泰电器的监控照片,&ldo;6号看电影之前是你,当然很大的可能是阿达,他去梅泰买了一台1800手机,就是被警察没收的那台。&rdo;
赵尤望了一眼桌上的那台黑色2800:&ldo;灰色的1800和黑色的2800还挺像的,尤其是在电影院里,黑灯瞎火的,看不出什么差别。&rdo;
曹律说:&ldo;应该是阿达吧,我不记得我做了这些事情,我和小苹果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最近几天才又见到。&rdo;
&ldo;她还记得你吗?&rdo;
&ldo;嗯。&rdo;
&ldo;你还喜欢她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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