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满胃里泛酸,鼻尖也酸酸的,天黑了,他抬头一看,8幢6楼的几扇窗户里都透出了灯光。
他坐车回了瑶池,进了舞厅他就去了厕所吐。
不一会儿,外头有人敲门,还很关心地询问:&ldo;筱神探,你没事吧?&rdo;
筱满漱了下口,用冷水洗了把脸,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尹妙哉,道:&ldo;这次来找猫?&rdo;
尹妙哉眨着大眼睛:&ldo;不是啊,我们不是还没找到黑山杀手吗?&rdo;
&ldo;不是警察在找吗?&rdo;筱满低头点烟。
&ldo;人多力量大啊。&rdo;
&ldo;警察的资源肯定比我们丰富啊。&rdo;筱满抽了口烟,说道。
尹妙哉又眨了眨眼睛,眼神坚决,口吻坚定:&ldo;订金三千,三天内找到人,再给你三千,一个星期内找到人,一千五。&rdo;
她话音才落,吕阳从她身后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叠纸,和筱满道:&ldo;你的资料,你放垃圾桶里的,给你吹干了。&rdo;
筱满挠挠面颊:&ldo;放垃圾桶里那就是扔了……&rdo;
&ldo;垃圾要分类,西瓜皮和纸不是一类的。&rdo;吕阳说,&ldo;而且你不是要帮尹老师找人吗,这算是资料吧?&rdo;他瞅着尹妙哉。
两人站在红红的灯光下,交换了个眼神,互相笑了笑。
筱满抹了把脸,看了看吕阳,又看了看尹妙哉,从厕所里走了出去,催促吕阳:&ldo;你写作业去吧。&rdo;
吕阳还看着尹妙哉,和她道:&ldo;尹老师,那东西放你座位上。&rdo;才走开。
筱满笑着说:&ldo;你们倒混得挺熟。&rdo;他望着吕阳的背影,思忖了番,对尹妙哉道:&ldo;订金就不用打给我了,买台三千以内的手机吧。&rdo;
尹妙哉也望着吕阳,道:&ldo;附中的这个英文作业也太有难度了吧,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来没要写过这种东西啊,艾滋病的社会调查报告可不好写啊。&rdo;
筱满呛了一下:&ldo;他找你辅导啊?&rdo;
尹妙哉一看他:&ldo;不说这个了,你要手机是吧?&rdo;她拿出手机在网上淘起了货,&ldo;品牌,性能有什么要求吗?你的手机坏了?&rdo;
&ldo;就时下年轻人用的那些牌子吧。&rdo;
两人往卡座走去。尹妙哉说着:&ldo;筱神探,你看新闻了吗?404的死者是个离家出走的离异女人,老公家暴她,她和老公离了婚,当时肚子就已经很大了,本来想引产的,结果孩子月份太大了,没引成,大概是产前抑郁很严重,离婚之后和父母住在一起,5月21号的时候,父母回家后,发现她不在家,报了警,一直处于失踪的状态,警察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崩溃啦,她前夫也特别崩溃,还说他们本来已经在商量复婚了,他已经痛改前非了。&rdo;
&ldo;新闻说得这么详细?&rdo;筱满在舞池里看到了芳芳姐,把徐姐的公交卡给了她,寒暄道:&ldo;姐,早上怎么没看到你啊?&rdo;
尹妙哉兴致勃勃地说着:&ldo;现在可不比十年前了,各种获取信息的手段太多了,不过有些爆料看看也就算了,一看就是胡扯,蹭热度的。&rdo;
&ldo;老头子去体检,一定要我陪,我说你找你女儿,找你儿子陪嘛,他说,我给你钱,芳芳,你陪我去嘛,还说什么,到了医院,我就是你的老头子,你就是我的老婆子。&rdo;
筱满哈哈大笑:&ldo;徐姐的公交卡,麻烦你带回去给她吧。&rdo;
&ldo;有个那女的小学同学的表弟说什么那女的加入了一个自杀团体,可能是自杀。&rdo;
&ldo;露易丝怎么还没来啊?老张就等她唱个《无言的结局》呢,是吧老张?&rdo;
&ldo;张叔好,好久没看到您了。&rdo;
尹妙哉拽了下筱满:&ldo;你在听我说话吗?&rdo;
筱满和张叔握了握手:&ldo;你们坐哪儿啊,过会儿送个果盘过去。&rdo;他回头看了眼尹妙哉:&ldo;在听,在听,自杀团体是吧?&rdo;
张叔指了个位置,筱满往吧台走去。尹妙哉跟着他,要给他看自己的手机:&ldo;喏,还爆出了聊天记录,一个微信群,叫什么&lso;不完美的人&rso;。&rdo;
筱满走到了吧台里,吕阳正趴在那里写作业,他收拾了他的作业本,指着一扇小门说:&ldo;上楼去写。&rdo;
尹妙哉在吧台前坐下了,手里还举着手机:&ldo;还有,你知道的吧?十年前耀庭的604案,死者也是一个孕妇,但是这个孕妇的胎儿呢,没有被剖出来,不像这次,当年就是这起案件引起了外界广泛的关注,也是因为网络发达了吧,消息传得更快了,而且当时快办奥运会了,青市虽然离北京十万八千里,不过奥运前警察一直搞严打,结果还是出了这么大事,大家都很关注。
&ldo;你说爱琴海杀手十年里杀人没断过,就是抓不到他,08年,一个月没到就破案了,也难怪有人说当年搞错了人,真凶另有其人,可能是因为戴柔十年前才调来青市吧,她以前在田城就是出了名的女神探了……&rdo;
吕阳没动,还坐在吧台后头,他问筱满:&ldo;你要调查连环杀手啊?&rdo;
筱满拍了下他的脑袋,抓起地上的书包,走到了那小门前:&ldo;上去写去。&rdo;
尹妙哉敲了两下吧台上的吊灯:&ldo;这里太暗了,吕阳,你会写坏眼睛的,当警察,视力得有52。&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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