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笑了,看看大家也都有些饿了的样子,于是笑着点点头。
两组人说说笑笑来到距离警局不远的一家小饭店。饭店店面不大,门脸上简单地写着&ldo;董记海鲜&rdo;的字样,原来是家海鲜饭店。老板笑着出来迎接,沈严看看其他人熟稔地跟店老板打招呼搬凳子坐下的样子,便知道这里一定是他们常来的据点了。
因为早已过了晚饭时间了,小饭店里没有太多人,众人将两张桌子并到一起,众人团团围坐。沈严边坐下边问身边的程晋松:&ldo;你们组今天怎么也弄到这么晚?&rdo;
&ldo;化验,昨天不是搜出来了一堆毒品么,上面怀疑里面有夹杂新型毒品,让我们尽快化验完。大家索性便加会儿班了。&rdo;程晋松说完,又补充了一句:&ldo;所以沈皓才没来。&rdo;
沈严一怔,然后骤然反应过来,沈皓的专场是电脑技术处理,对化验他其实并不怎么懂,难怪今晚不在。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沈皓不在了,不过他以为是因为沈皓不愿见他才没来,原来竟是自己想多了。
在沈严和程晋松聊天的时候,那几个吃货早就开始点菜了,沈柔和程海洋两个人是点菜主将,两个人你说一道我说一道,时不时还就某种食材到底怎么做吵上两句,幼稚得完全不像在警局时的职业模样。其他人显然已经习惯这两个人的斗嘴了,自在地分筷子分碗碟,全然没有任何担心。
&ldo;好了,就这样。&rdo;点餐结束,程海洋将菜单递回给老板,就在老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程晋松开口:&ldo;老板,再加一碗鱼片粥。&rdo;
其他人一愣,程海洋问程晋松:&ldo;晋哥,你要喝粥?&rdo;
&ldo;不是,给你们头儿点的。&rdo;
&ldo;啊?&rdo;程海洋目瞪口呆。
沈严也是一愣:&ldo;给我的?&rdo;
&ldo;是啊,你上次都胃疼成那样儿了,这会儿吃辣小心胃又难受,先喝碗粥再说。&rdo;
沈严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那天不过是胃疼了一下,程晋松竟然会一直记得,难为他这么细心。
沈严没说话,那边有人可&ldo;吃醋&rdo;了,秦凯不满地嚷嚷:&ldo;晋哥你不公平!我胃也不好,怎么不见你给我点碗粥啊?&rdo;
&ldo;就是。&rdo;程海洋跟着凑趣:&ldo;我说晋哥你们今天干嘛拉我们出来吃饭啊,原来是怕我们头儿胃疼啊?&rdo;
秦凯和程海洋这对&ldo;哼哈二将&rdo;配合默契,大有拿着程晋松开涮不手软的架势。程晋松微笑地听着,时不时还配合地点点头,显然是对这种调侃颇为适应了。只有&ldo;初来乍到&rdo;的沈严,被说得脸都快发烧了。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ldo;其实不用了,我真没那么严重。&rdo;
&ldo;你要是继续这么不爱惜你的胃,迟早会弄成那么严重。&rdo;程晋松说得毫无商量余地。
沈严只好作罢,有些尴尬,却也有些温暖。
幸运的是,小店大厨手脚麻利,很快就开始上菜了,早已饿了的众人立刻提起筷子,沈严和程晋松才摆脱了被人调侃的境遇。程海洋吃了几口辣炒蚬子,抬起头:&ldo;晋哥,要说还是那次在你家吃的炒蚬子好吃。&rdo;
&ldo;嗯,我也这么觉得。&rdo;秦凯点头:&ldo;晋哥你啥时候还能再组织个烧烤啊?&rdo;
程晋松好说话地点点头:&ldo;想吃好说啊,过两天国庆,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去我家呗。&rdo;
&ldo;真的啊?!哈哈,那好,晋哥,就为了你这顿饭,我们也得加把劲儿,在国庆前把案子结了!&rdo;秦凯立时充满干劲儿。
看到沈严有点困惑,坐在他另一边的方礼源悄悄给沈严解释:&ldo;晋哥家有个天台,可以搞烧烤。以前我们都去蹭过饭。晋哥做饭很好吃。&rdo;
这回,沈严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转头看向程晋松:&ldo;你还会做饭?&rdo;
程晋松挑挑眉毛:&ldo;怎么?不信啊?&rdo;
&ldo;我们晋哥是新好男人的代表。&rdo;许柔调皮地眨了眨眼:&ldo;上得厅堂,下得厨房。&rdo;
程晋松刚想对许柔指出这句话是形容女子的,那边,程海洋却已经先开口了:&ldo;我说许柔,你是不是晋哥啊?&rdo;
许柔难得地红了脸,对着程海洋大叫:&ldo;程海洋你说什么呢?!&rdo;
&ldo;完了,被我说中心事了!脸红了脸红了!&rdo;程海洋大叫。这一下子,全体都哄笑起来。许柔气得几乎想飞筷子了。
程晋松笑着摇摇头:&ldo;我哪儿配得上啊,我倒是觉得,你们俩比较般配。欢喜冤家。&rdo;
哄!这下子,大家笑得更欢了,许柔大呼:&ldo;晋哥,你怎么也帮着外人开我玩笑啊?!……&rdo;
沈严看着只一招便反击成功的程晋松,心中有暗暗的羡慕:程晋松这个人的确很优秀。虽然在工作能力上沈严自问并不比程晋松差,可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程晋松显然比自己好太多。他乐观阳光,跟两组人相处得都很融洽;他为人细心周到,关心人,却又不会给人造成负担。这些,大概都是沈严羡慕却学不来的优点。
是谁曾经说过:欣赏、喜欢和爱,是我们最难把握的尺度……
第20章杀人动机
第二天下午,重案组众人将李亚东请到了重案组的问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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