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终于脱掉了，他只穿着贴身的黑色窄腰长衬衣和长裤。

再脱，就要见底了，她停下动作，怯怯的看着他：“好了。”

“这样怎么洗澡？”

他斜眼瞪着她。

“这，再脱就……”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用眼神秒杀了她后面的话，没得商量，继续。

明夕咬着下唇，颤抖着手，替他解衬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每一个动作，手都在颤抖，从小到大，除了爹地，她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尊王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她，他能够感觉到明夕的紧张，她鼻尖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动作因为颤抖而变得缓慢。

这样的女子，的确与众不同，与他所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扣子终于解完，脱掉上衣，她惊呆了……

尊王身上有着一只栩栩如生、盛气凌人的龙纹身，狰狞霸气的龙头刚好绕在他胸膛，在心脏处张着血盆大口，像要吃了她一样……

这条龙，缠满了他整个身体，龙头在胸膛，龙身从背后缠绕到腰间，如此活灵活现，如果不是这样近距离的看到，她一定会产生错觉，以为是一条真龙。

“看够了没有？”

尊王冷冷的低喝。

“这纹身……”

明夕皱着眉头，怜悯的看着他，“这么栩栩如生，肯定是一气呵成，纹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尊王眼睫闪了闪，抬眸，直直盯着她。

从来没有人问他疼不疼，她是第一个。

七岁那年，他当上尊王，纹了这个纹身，的确是一气呵成，纹的时候，他疼得昏迷了三次，牙齿咬破了嘴唇，却将鲜血吞进肚子里，忍住，一声不吭。

纹好之后，他一天不能下床，第二天硬撑着下来，白色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四大长老来看他，只关心纹身纹得够不够逼真，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纹身和他的身体一起长大，没有变形，没有淡化，却更加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愧出自于大教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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