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藏笑了笑:&ot;我也佩服你。&ot;
&ot;哦?&ot;
&ot;我想不到陈静会失手的。&ot;大藏微笑着:&ot;我对他一向很有信心。&ot;&ot;我也想不到你敢冒这种险。&ot;
&ot;哦?&ot;
&ot;你自己也说过,无论谁要杀人,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ot;大藏承认:&ot;我说过。&ot;
&ot;你敢冒这种险,当然有原因。&ot;
大藏也承认。
黑豹突然转过头,盯着罗烈:&ot;原因就是你?&ot;罗烈笑了笑。
黑豹冷冷道:&ot;若不是有你在后面撑腰,他绝不敢冒这种险的,因为他知道。只要陈静一失手,他们两人都非死不可。&ot;罗烈并不想否认,也不想开口。
黑豹盯着他,忽然问:&ot;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得的?&ot;&ot;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ot;回答的不是罗烈,是大藏。
&ot;是他去我你的?&ot;
大藏摇头:&ot;他当然不会来找我,是我特地去拜访他的。&ot;&ot;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怎么会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ot;&ot;我们组织喜鹊之前,我已到你的家乡去打听过你的底细。&ot;大藏淡淡的笑着:&ot;我一向是个很谨慎的人。&ot;石头乡里的人,当然都知道罗烈和黑豹的关系。
大藏又道:&ot;所以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一直问不出他的行踪而已。&ot;&ot;这次你怎么知道的?&ot;
&ot;陈瞎子。&ot;大藏道:&ot;你本不该忽视陈瞎子这个人的,你本不该忽视任何人的,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他本身的价值。&ot;黑豹冷笑。
这是句很有哲学思想的话,这种思想他还不能完全接受。
对于人的价值,他也不能完全了解。
他已在不知不觉间受了金二爷的影响,他将大多数人都当做了他的工具。
罗烈道:&ot;所以你也不该忽略梅子夫人的。&ot;
黑豹终于动容:&ot;你见过她?她没有死?&ot;
&ot;她没有死。&ot;罗烈道:&ot;高登虽然是个杀人的枪手,但却绝不会杀一个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女人。&ot;罗烈的眼睛,竟似带着种惋借之色,看着黑豹,又接着道:&ot;你不该低估高登的,也不该低估了梅子夫人。&ot;黑豹咬着牙:&ot;难道也是她去找你的?&ot;
&ot;是她去找我的,她告诉了我很多事。&ot;罗烈叹息着:&ot;因为她对高登很感激,却无法报答,所以才将这份感激报答在我身上。&ot;黑豹的脸已发青:&ot;说下去。&ot;
&ot;我并不是个越狱的逃犯,是她保我出来的。&ot;罗烈正在说下去&ot;到了汉堡后,她很快就筹足了一笔钱,汉堡本就是个女人最容易赚钱的地方,尤其是懂得用手段的美丽女人,她的年纪虽然大了些,但却还是个很美的女人。&ot;黑豹冷笑:&ot;她是个婊子,老婊子。&ot;
&ot;幸好这世界上偏偏有很多男人,都看不出女人的真实年纪,尤其是从异国来的女人。&ot;这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事。
就在这大都市里,也有很多外国小伙子,找的却偏偏是些年纪已可做他妈的女人。
何况梅子夫人一向很懂得修饰,风度也一向很高贵,汉堡又恰巧有很多腰缠万贯的暴发户。
暴发户最喜欢找的,就是高贵的女人,比他们自己高贵的女人。
固为高贵的女人,可以使他们觉得自己也高贵了些,就正如小姑娘可以使老头子觉得自己年轻一样。
&ot;她保出了我,就叫我赶快到这里来,因为她已看出你是绝不会放高登回去的。&ot;女人总有种神秘的第六感,总可以看出很多男人看不出的事。
黑豹握紧双拳,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的确疏忽了很多事。
我本该亲手杀了那婊子的。
&ot;我来的时候,高登已死了。&ot;罗烈黯然道:&ot;我知道他一定是死在你手里的,他绝不是个会跳楼自杀的人。&ot;&ot;你很了解他?&ot;
&ot;我了解他,就好像了解你一样。&ot;
罗烈看着黑豹:&ot;可是,我想不到你竟变了,而且变得这么多、这么快、这么可怕&ot;大藏忽然也叹了口气,说道:&ot;这大都市就像是个大染缸,无论谁跳进这大染缸里来,都会改变的。&ot;他凝视着黑豹,又道:&ot;可是他说得不惜,你实在变得大多、太可怕了。&ot;黑豹冷笑,他只有冷笑。
&ot;就固为我觉得金二爷的做法太可怕,所以才帮你除去了他。&ot;大藏叹息着:&ot;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你已经变成第二个金二爷了。&ot;&ot;所以你就想帮他除去我?&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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