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例行巡营?巡营为何让你去?你可知晓?是不是皇上有命你驻防的意思。&rdo;
父亲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董昭道:&ldo;保定大营那边问题很严重,防卫松松垮垮不说,军资也甚少。若是真的打起仗来根本不够用,保定府守备陶胜勋急的不得了,见到我之后说要弹劾冯党。&rdo;
董绩听得眼睛发亮。&ldo;这是好事啊,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弹劾冯国昌,皇上让你去保定府,就是这个意思。&rdo;
董昭没有做声。皇上让他去未必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冯党的事闹到这样大,也不见皇上惩治冯党,可见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ldo;父亲回京这么久,朝廷还没有办下军资。更没说让父亲回去边疆,从前哪有这样的情形。&rdo;
边疆战事是一日都少不了主将的,这次朝廷不但让父亲回来。还让他一直留在京中。
董绩听出这话的意思,&ldo;你是说皇上对我们家起了疑心。&rdo;
董昭迎上父亲的目光。
董绩沉下脸来,&ldo;皇上让你去保定府,难不成是在试探你?&rdo;
试探他会不会弹劾冯党,也就是说皇上知晓保定府的情形。一个看似不问政事的皇帝,却突然对这些都了如指掌。
他不能不防。
&ldo;你有没有去找宣王商议?&rdo;
虽然皇帝已经夺了周成陵的爵位。可是在董绩心中,宣王就是宣王。
董昭沉默下来。
&ldo;糊涂,&rdo;董绩冷哼一声,&ldo;我都听你母亲说了,难不成为了一个女子,你仕途不要了,宣王那边也要跟着生分,&rdo;董绩瞪圆了眼睛,&ldo;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让杨氏进董家门。&rdo;
眼看着两父子又吵起来,董夫人忙上前,&ldo;快让昭儿去见幕僚吧,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耽搁了。&rdo;
董绩厌烦地挥挥袖子。
等到董昭出了门,董夫人上前,&ldo;老爷,你怎么就不相信昭儿呢?昭儿有昭儿的想法。&rdo;
董绩道:&ldo;我也有我的想法,&rdo;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里,&ldo;要么不冒险,要冒险就要得大利,我们认识宣王那么长时间,总不能让旁人抢了头功。&rdo;
董夫人听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她张了张嘴,董绩已经转身去了书房,剩下她自己站在冰冷的屋子里。
……
董昭换了衣服一路到了周成陵暂住的院子。
阿玖已经等在门前,&ldo;世子爷来了。&rdo;
董昭点了点头跟着阿玖一起进了书房,没有幕僚说话的声音,周成陵只是在整理眼前的书籍。
下人奉了茶,两个人坐下来。
董昭简单地将保定府的事说了,&ldo;若是不加军资一定会出事。&rdo;可是这件事要怎么说。
皇上有心打击冯党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要让他去保定府。
看着董昭深沉的表情,周成陵道:&ldo;这件事很简单,既然弄不清楚皇上是不是要试探你,你就丢开冯党不说,就事论事。&rdo;
董昭隐约明白周成陵的意思,静静地听着周成陵的下文。
周成陵道:&ldo;皇上让你去保定府,因为你是武将,武将不参政,你不说政事只要将保定府大营的情形事无巨细禀告给皇上,谁造成如今的局面都与你无关。&rdo;
&ldo;你只要说缺多少军资,要怎么驻防,至于用多少银两,朝廷要如何拨款,为何军资会如此之少,那都是文官的事。&rdo;
董昭之前只是隐约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情仓促他并没有完全想清楚,被周成陵这样提点,他心里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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