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一目十行地快速翻阅着那叠厚厚地文书,佘准看不出门道,他未必看不出。但在快速翻了一遍后,他掩卷沉思,眉头也锁了起来。
佘准道:&ldo;怎么样?不如我去毒死他算了。&rdo;
&ldo;不可,尚书府岂是你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再者,若他遇害,朝中定会倾尽力量追查,你恐怕就不能掩藏身份了。&rdo;
&ldo;那怎么办?有文宥迟在,你那小太子早晚还是要被废。&rdo;
燕思空慢慢握紧了拳头,突然,他脑中闪过一现灵光,他慌忙翻开案卷,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刚才在他眼皮子下匆匆滑过的墨字。
&ldo;可有发现?&rdo;
燕思空怔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阴诡地笑容:&ldo;文宥迟,你的仕途要到头了。&rdo;
&ldo;到底发现什么了?&rdo;佘准凑了过来,仔细看着那页,恍然大悟。
燕思空收起书卷:&ldo;我去找封野,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rdo;
&ldo;等等。&rdo;佘准眯起了眼睛,眸中有一丝怒意,&ldo;那小世子在百盛楼羞辱于你,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此人做事如此鲁莽愚蠢,你竟还敢与他谋事。&rdo;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ldo;我们之间的事,我自有分寸。&rdo;说罢就要走。
佘准一把抓住了他,死死盯进他眼中:&ldo;你有个屁的分寸?你喜欢他,当我看不出来吗!&rdo;
燕思空甩开了他的胳膊,目光坚毅:&ldo;在我心中,没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所以,我有,分寸。&rdo;
佘准忍着怒意,挑衅道:&ldo;若他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他还会迷恋于你吗?&rdo;
&ldo;他知道。&rdo;燕思空毫不犹豫地答道。
佘准瞪直了眼睛:&ldo;什么意思?你全都告诉他了?&rdo;
&ldo;他先是在荆州发现了你,又从赵傅义将军口中得知了葛钟就是当年冤杀我爹的御史,他又不是傻子。&rdo;燕思空冷道,&ldo;佘准,你是否管得太多了,只要我给足了你银子,只要我能杀了谢忠仁,其余的不需你操心。&rdo;
佘准冷道:&ldo;南玉,你原本是没有弱点的,可现在你为了这个人,已经犯了很多不该犯的错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早晚会坏了你的大事,甚至可能毁了你。&rdo;
燕思空沉声道:&ldo;没有人可以毁掉我。&rdo;没有人可以毁掉,一个本就支离破碎的人。
‐‐
燕思空让阿力悄悄通知了颜子廉和封野,在那个小茶楼密会。不过,他让封野早来半个时辰。
若非有要事,他们不会相会于此,封野人一到,就迫切地发问:&ldo;你发现什么了?颜阁老呢?&rdo;
&ldo;他还没来,此事,我想先告诉你。&rdo;
封野皱起眉:&ldo;为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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