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如此,自然如此。&rdo;燕思空拍着沈鹤轩的肩膀,&ldo;但沈兄心有不甘,也不必掩饰,对吧。&rdo;
沈鹤轩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并非沈鹤轩好大喜功,他身负奇才,却无法施展,尤其有燕思空在一旁比较,心中自然难平,这入情入理。
燕思空愈发意识到沈鹤轩的重要性,而颜子廉早已意识到,在关键时刻,他定会化作一柄利剑,成为砥柱中流之人物,所以,得看好了他,别让他把自己弄废了。
燕思空劝道:&ldo;沈兄,请你理解老师的苦心,我们自当竭尽全力解救太子和娘娘,我现在就要去探视他们了,沈兄定要沉住气,便如老师所说,把你这一腔热血含住了,早晚能挥洒天下。&rdo;
沈鹤轩叹了口气,握住燕思空的手:&ldo;拜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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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本朝律法,犯人亲属是可以探视的,燕思空虽不是亲属,但他是太子讲师,也勉强说得过去,且有孟铎默许,就顺利进入了牢房。
太子与惠妃娘娘是分开关押的,燕思空先去探视了惠妃。
惠妃果然没躲过那十鞭,她躺在简陋的榻上,蜷缩着瘦弱单薄的身体,脸色惨白,衣襟上的血迹依稀可见,叫人看着心生不忍。
燕思空走到笼前,跪在地上,轻声唤道:&ldo;娘娘,娘娘。&rdo;
惠妃睁开了眼睛,见是燕思空,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ldo;燕、燕大人。&rdo;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走到了铁栏前,虚弱地坐倒,眼泪漱漱而下,&ldo;霂儿怎么样了?我的霂儿怎么样了?&rdo;
燕思空心中感慨,这边是母亲,第一个想到的定是自己的孩子,他肉身安抚道:&ldo;娘娘放心,太子平安。&rdo;
惠妃凄楚地说道:&ldo;我没有派人行刺二皇子,那日是文贵妃邀我过去品茶。&rdo;
&ldo;臣知道,娘娘是冤枉的,我们都知道。&rdo;燕思空道,&ldo;今日审讯,他们都问了什么?&rdo;
&ldo;问那刺客之事。&rdo;
&ldo;娘娘没承认就好。&rdo;
&ldo;我怎么可能承认。&rdo;惠妃突然瞪直了眼睛,一改往日的怯弱,愤怒地喊道,&ldo;我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rdo;
燕思空愣了一愣,他是没料到平日这个说话细声细语、毫无主见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刚硬的一面。
&ldo;我后悔没听燕大人的劝,其实我早已疏远文贵妃,可她邀我,我如何拒绝,如今还连累我霂儿……&rdo;她哭着看着燕思空,&ldo;我从不求霂儿做什么太子,我只求我们母子平安,不做太子又如何,为何她如此歹毒。&rdo;
&ldo;娘娘万万不能这么想。&rdo;燕思空犀利地目光盯着她的眼眸,低声道,&ldo;娘娘,殿下是长皇子,是我大晟名正言顺的储君,若他做不成皇帝,那他也做不成闲散王爷,新皇登基后,你母子二人只有死路一条。&rdo;
惠妃倒抽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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