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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也正式开始审问,看着吴芳芳问出第一个问题:&ldo;9月15号晚上7点到9点之间,李紫暇有没有去过你家里?&rdo;
吴芳芳微微低着头,随便找个地方固定住自己的视线,开口说话前先深吸了一口气,然而她正要开口时被周行打断了,周行问道:&ldo;几天前我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当时你给我的答案是没有。
现在我第二次问你这个问题,不是为了得到和上次同样的答案,你明白吗?&rdo;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甚至比起审讯的语气来说也不算严厉,但是却悄无声息地把吴芳芳撒谎的退路堵死了。
吴芳芳也察觉到周行的一句话扰乱了自己的步调,她愣了一会儿,才说:&ldo;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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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抬了抬手:&ldo;你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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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刚开始,吴芳芳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像是参加开卷考试的学生,已经找到了有正确答案的那一页,但是突然一阵强风刮来,吹乱了页码,她慌张地重新翻到有答案的那一页:&ldo;李紫暇是吗?我想想,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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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ldo;上次我问你,你说她没去过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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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芳芳的反应还算迅速,被噎住的几秒钟里就把思路整理顺畅,说道:&ldo;她后来不是出事了嘛,我们不想惹上麻烦,就说她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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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发现她在避重就轻,直接问道:&ldo;你们急于和李紫暇撇清关系,是不是为了掩饰李紫暇被害当晚去过你们家里,并且被你们家的狗咬伤的事实?&rdo;
吴芳芳:&ldo;谁想和这种事儿扯上关系啊?我担心你们警察揪着我们不放,也担心传出闲话,我就……就说了句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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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ldo;李紫暇为什么会去你家里?&rdo;
吴芳芳:&ldo;小多跑出去了,她帮我把小多送回来,我留她说了会儿话。
没想到她要走的时候小多突然咬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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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微微一笑:&ldo;你这话说得自相矛盾,她如果能主动接近你家的狗,就说明之前没有被你家狗袭击过,所以才敢接近它,那你家狗的性格想必比较温驯,一条性格温驯的狗为什么会突然伤人?&rdo;
吴芳芳的情绪激动起来:&ldo;小多的性格很奇怪的,有时候很听话,有时候很疯,只有文荃才能控制住它,它之前也差点咬伤到我家里做客的其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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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手上拿着几张照片,是真正的德国黑背小多生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多和此时代替小多的那条德国黑背的确很相似。
他看完照片,把照片递给简月,接着简月继续问:&ldo;小多是怎么死的?&rdo;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吴芳芳一张干瘦、憔悴的脸顿时现出光彩,仿佛已经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ldo;是我干的,我经常在网上看见宠物狗咬死人的新闻,那次小多咬伤了马玉琴的女儿,是小多第二次咬人,我担心它迟早有一天会闯祸,就把它弄死了。
&rdo;她说出&ldo;弄死了&rdo;三个字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
周行紧盯着吴芳芳的脸:&ldo;说说你是怎么做的?&rdo;
吴芳芳在审讯室的地板上看了一圈,目光最后盯在一块雪白的瓷砖上:&ldo;我用水果刀割断了它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