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易殊身子放松了一些,他揉了揉太阳穴,倦容难掩。
周扬没有按礼退下,他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试探地问:&ldo;敢问殿下……您为何要送宁先生走?有他在……或许还能助我们一臂……&rdo;最后&ldo;之力&rdo;两个字被周扬生生咽回肚里,虽说他在人情世故上总有些愚钝,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俯身行了一礼,用头顶面对着易殊投过来的警告目光:&ldo;臣……臣告退。&rdo;
说完便脚底抹油似地下楼梯跑了,牛皮底的军靴在木阶上踩得咚咚响。他家王爷通情达理起来没人可比,冷血无情起来照样也无人能及,三十六计走为上。
易殊转身继续雕塑似地瞭望远方,被血侵污了的红色肩袍随风飘荡着。
他当初在收到辽军援军大增的线报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宁轲送走。直到现在,他依然不后悔这个决定。
宁轲才将满十七,尽管是有经世之才也未必能扛得下这场恶战。作为一个燕国人,如果稍有差池,魏营数万将士会有千万种理由处决掉他。
再说,他也没有义务和自己一起扛。这局棋,宁轲终究是局外人。
凉风过,易殊不着痕迹地长吁一口气,目光如月光一般朦胧起来。
不见他已将满一月,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清瘦且眼中永远盛着淡漠的青衫少年,近日想的更是频繁,甚至扰得他不能安睡。
&ldo;殿下,殿下!&rdo;熟悉的粗犷声音又一次响起,易殊皱着眉头,就快要发作:&ldo;周扬你今天想挨板子是不是,给我滚蛋!&rdo;
&ldo;殿下,有密报……&rdo;周扬在离易殊一丈的地方观察了一下局势,确认了安全后才双手奉上一个破旧的纸卷:&ldo;刚刚在营外一只信鸽身上发现的,我看捆线上打的是咱们营独有的鹰嘴结,想着是前方军探的消息,便先给殿下您过目。&rdo;
已经稳下来的易殊打开来一看,之间泛黄的纸上只洋洋洒洒写着一行小字:月将升,日将浸,蛟龙潜,白泽殁。
周扬看了一眼,翻来覆去将十二个字嘀咕了好几遍:&ldo;什么玩意儿?猜谜语呢这是……让我查到是哪个探子寄来的非打断他的手!&rdo;
易殊眼皮一抬:&ldo;闭嘴。&rdo;
周扬立马不吭声了。
周遭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快要凝固。周扬大气不敢喘,悄悄盯着黑脸缄默的易殊,他……他这次又哪里做的不对了?
&ldo;立即召参军和各部领军到主帐。&rdo;易殊把纸条重新卷起来紧紧攥在手里,走出两步又回头吩咐:&ldo;还有,把本王前几日清出帐外的那摞书给我搬回来。&rdo;
夜已深,帐内烛火摇曳,光影昏黄交错。
一群被召来的将领们鱼贯而入,围在沙盘边,等待正前方的易殊发话。
&ldo;殿下……&rdo;参军是个精瘦老头,他犹豫地望着易殊手中翻看的那本《滁州轶事》,欲言又止。
《滁州轶事》中曾记有一怪谈:日月交替之时,驭水蛟龙化为浪涛拂阳潜于深水,灵兽白泽翎羽褪尽,亡于荒山。
书中的一水一山,分别指的是西川的漓河与越泽山。而这两处恰巧坐落于魏辽两军交战的中线上。
良久,易殊放下书和纸,问:&ldo;火药还剩多少?&rdo;
后勤领事答:&ldo;十车有余,尚丰足。&rdo;
&ldo;嗯。&rdo;易殊颌首,肃然下令:&ldo;周扬,明日丑时,你和郑都尉各率一小队精兵,带上统火营的战士们,分别炸掉漓河北游的三座石桥,和紧挨着的越泽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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