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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作为一个被收养的野小子,我能奢求什么真正的手足之情?
&ldo;真可笑……&rdo;我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ldo;团长,哥哥?我原以为你是真的认可我的能力才举荐我做军长,原来是这样?&rdo;
&ldo;不。
不是的。
&rdo;伊什卡德的手臂又紧了一紧,&ldo;作为军人或者武士,你都相当出色,就连我们这个古老家族里也算罕有。
只是你让人……&rdo;他的声音像叹息一样低,&ldo;忍不住想保护你。
你太倔强,却又过分醒目,就像是一尊锋利的玻璃制品……&rdo;
&ldo;我可没那么脆弱!
伊什卡德,团长,我郑重的警告你,别再对我说这样的话。
&rdo;我咬了咬牙,在镜子里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ldo;否则,我将请求退出军团,退出计划。
因为你的态度,让我也许……无法继续信任。
&rdo;
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松了开来。
我抹掉唇上的胭脂,扣紧襟口,回过身去就变了张脸,仿佛一个真正的王子对待宦官那样,平静的说道:&ldo;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rdo;
伊什卡德黯然离去后,我在这不属于我的寝舱卧下,辗转反复,怎么也无法入眠。
室内飘荡着一股陌生的东方香气,古老而沉郁,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诵经。
于是我打开窗户,面对窗外漏下的料峭星光,跪下来喃喃低吟《阿维斯陀》1里的经文。
我期冀至高至深的光明之神安抚我,寄望他清除我心里纷乱的杂念,让我能理智冷静的面对一切。
在修习期间,它总是能奇迹般的使我平静下来,然而此刻却压根无法起作用。
伊什卡德站在船桅边远远的看着我。
当意识到被我看见,他的身影闪了一下,就没入了灯光未及的黑暗里。
我同时掩上了窗。
变质了。
我靠在窗上,闭上眼狠狠捶了一下墙,觉察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我失去了一个最信赖的兄弟。
恐怕从此我都无法和伊什卡德像过去那样相处了。
也许是受弗拉维兹的影响,我总是窥心太准,对人情变化极其敏锐,往往一击就戳中要害,以至于我甚至有时候希望自己蒙昧一些,又或者像塔图那样玩世不恭没心没肺,说不定会少许多麻烦。
太冲动了,阿硫因!
为什么刚才不能假装什么也没察觉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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