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一场夜雨,水声顺着屋顶淌下来,廊前屋后流了一地,偶尔会顺着紧闭的窗fèng中渗透进来,带着cháo湿的粘腻感……
凯文被奥斯维德抵得压在chuáng边的墙壁上,cháo湿的雨水声沿着墙壁贴着皮肤传进他的耳朵里,跟奥斯维德以及他自己的粗重呼吸重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奥斯维德顺着他的下颚线舔咬下来,在喉结处流连了片刻,又贴着皮肤摩挲到了颈骨和肩窝相jiāo的地方。
昏暗的光落在凯文的颈侧,映照出一块浅浅的印记,像是褪了色的胎记一样,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只展着双翅的鸟,拖着长长的尾羽。
这大概是消失的神格留在凯文身上的最后一点印记,或许以后会越来越淡,直到完全褪去。
奥斯维德还记得凯文失控的时候,这里泛出白光的样子。于是他半撩起眼皮,在这印记上咬了一口。即便神格图腾已经不见了,凯文对这处却依旧敏感极了,奥斯维德叼着这处涌牙齿轻轻摩挲的时候,凯文整个身体都跟着颤了一下。
cháo湿的吻顺着整只不死鸟模糊的轮廓游走了一遍,又沿着长长的尾羽一路往下。
奥斯维德对它极其执着,好像再咬上一口,这里就会在凯文的颤栗和陡然加重的呼吸声中发生奇妙的变化一样……
&ldo;你有完没完……&rdo;凯文嗓音喑哑,不满地抱怨了一句,结果因为奥斯维德的作怪,尾音陡然转了调,跟着重重地喘了一声。他搭在奥斯维德腰上的手像是突然失力一样垂落下来,手指当啷一声打在了chuáng头铜柜的玻璃果盘上。
咣‐‐
果盘砸落下来,碎片溅了一地,码在里面的鲜红甜果滚了出来。
两人被这动静陡然一惊,不得已分了开来。
奥斯维德还有些不过瘾,被凯文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
这祖宗翻脸不认人的功力炉火纯青,脖颈上泛起的红cháo还没完全褪去呢,他就赶小狗似的冲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让一让。然后他长腿一迈,跨过地上的láng藉,蹲下身将那些玻璃碎片和甜果捡了起来。
边捡还边瞥了眼奥斯维德道:&ldo;劳驾抬一下你尊贵的爪。&rdo;
奥斯维德默默抹了一把脸,对这人百忙之中还能抽空管点闲事的本事叹为观止,牙根直泛痒。
然而不捡也没办法,这么大的动静,刚才那点儿旖旎气氛全被搅合了。光是甜果也就算了,一地的玻璃渣要真不小心踩上去,那滋味可就酸慡至极妙不可言了。
他一脸蛋疼地蹲下身,示意凯文大爷挪开点,他来捡。
&ldo;嘶‐‐&rdo;凯文正要让开,手指不小心扫过一块玻璃渣锋利的边缘,眨眼便多了一道破口,殷红的血珠瞬间便从破口中渗了出来。
奥斯维德眉头一皱,一把抓过他的手。
这么点破口如果放在以往,要不了两秒就该自动愈合了。然而现在,好几秒过去了,凯文的伤口却半点儿没有要长合的意思。
奥斯维德愣了一下,二话不说凑过去含住那根手指,把破口上的血吮掉了。
凯文:&ldo;……&rdo;
这位祖宗不论是千万年前当神的时候,还是后来混迹世间当人的时候,都是见惯了大场面大风làng的。落在身上的伤口不说上千也有八百,他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从来就没把受伤放在心上过。这会儿破了点皮,就被人这么对待,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他没好气地动了动手指,冲奥斯维德道:&ldo;诶?我这可是刚摸过地摸过玻璃渣的,小少爷你的洁癖症呢?&rdo;
奥斯维德:&ldo;……&rdo;
&ldo;好了吧,撒口,要嘬手指头嘬你自己的去。&rdo;这混账玩意儿一点感动的心都没有,张口就不是人话。
奥斯维德终于翻了个白眼,报复xg地在他手指间上咬了一口,这才松了牙。
凯文大爷挂了个小彩,又被奥斯维德这么一咬,gān脆以负伤为由光明正大地倚着chuáng头袖手旁观。看着皇帝陛下把一地láng藉都收拾了,还时不时抬着下巴指挥道:&ldo;这里还有一粒,那边……不是,柜子脚那边,对,那里还有溅了一点。&rdo;
自己锁的门营造的破气氛,跪着也要硬抗到底。奥斯维德忍着洁癖症,把所有玻璃渣和甜果都清理了,走到墙角的水台边洗了手擦gān净,这才眯着眼走到chuáng边。
他冲凯文挑了挑下巴,道:&ldo;手指再伸出来我看看。&rdo;
凯文:&ldo;……服了你了。&rdo;
大爷拗不过他,只得伸出那根光荣负伤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ldo;就这点小口子,正常人也很快就能合上。&rdo;
奥斯维德神色复杂地盯着那带着一道血线的指尖,问他:&ldo;从此以后都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动愈合了?&rdo;
凯文不太在意道:&ldo;神格不在了,很正常。&rdo;
奥斯维德不解:&ldo;可是你之前神格也不在吧?&rdo;
&ldo;那不一样。&rdo;凯文道:&ldo;之前那次神格可没有被别人夺走,是我自己毁了的,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大概是因为神格始终没有完全消失,还有被重新凝聚的机会,所以不死鸟之于我的效力也一直还在,只要我没被贯穿心脏,就始终能活过来。&rdo;
&ldo;你从没有尝试过,又是怎么知道贯穿心脏会致命的?&rdo;
凯文停了一下,淡淡道:&ldo;因为我见过啊……忒妮斯、斐撒他们可都是这样离开的,贯穿心脏之后,整个身体都会彻底消散,身体都不存在了,我还怎么可能重新活过来。&rdo;
他说话总是轻描淡写的,短短一句话似乎没有透露出多么深的qg绪。然而实际上,那些记忆里的场景偶尔还是会随着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脑中一帧一帧地跳着,因为过去了太多太多年,说不上什么难过,但是却能让他陷入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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