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不安地说：&ldo;从河堤到葫芦岛是没有船的，只能自己租船去，可是应该也没有船家愿意去那里。

&rdo;

唐研点了点头：&ldo;没错。

刘跃文是十月二十三日早上六点左右死的，所以他在被夹断手指之后应该是立刻动身赶往葫芦岛，并且立刻租到一艘船，才能在二十三日早晨六点死在岛上。

但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rdo;

萧安有点胆寒：&ldo;他和他妻子吵架是在晚上，从他家到河边五十公里，开车要一个小时左右。

然后他要能立刻租到一艘船，但晚上河边一般没有船。

&rdo;

&ldo;没错。

&rdo;唐研说，&ldo;并且从葫芦岛的渡口走到古屋还有几公里路程，岛上的道路已经荒废，且没有灯光，走夜路并不容易。

&rdo;

萧安想了很久，说：&ldo;他为什么要去葫芦岛?&rdo;唐研摇了摇头，萧安又问：&ldo;他是怎么死的?&rdo;

唐研说：&ldo;法医还没给出正式结论。

&rdo;

萧安又想了很久，又问：&ldo;他究竟是怎么去的?&rdo;

&ldo;也许，他可以从他家楼下打的，在渡口找到他事先约好的渡船，把晚上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从渡口到古屋的那段路上，这不是不可能。

&rdo;唐研回答，&ldo;但无论他是怎么去的，显而易见，他刚到古屋门口就死了。

&rdo;

&ldo;所以也许是古屋里的怨灵或者恶鬼之类的袭击了他?&rdo;萧安耸了耸肩，&ldo;关警官想要你怎么帮他?&rdo;

唐研举起那个档案夹，说：&ldo;帮他上岛调查。

&rdo;

萧安瞪大眼睛，问：&ldo;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去?&rdo;

唐研微笑，说：&ldo;他说沈小梦怕鬼。

&rdo;

萧安问：&ldo;沈小梦是谁?&rdo;

唐研慢吞吞地说：&ldo;关警官身边的小跟班。

&rdo;微微一顿，他露齿一笑，&ldo;其实关警官是在怀疑我是这个案件的凶手。

&rdo;

&ldo;哈?为什么?&rdo;萧安莫名其妙，&ldo;他为什么要怀疑你?&rdo;

唐研很从容地看着他，说：&ldo;因为他调查我，怀疑我很可能不是个普通人。

&rdo;他看了萧安一眼，&ldo;他怀疑我这个妖物能犯下任何罪行。

&rdo;

萧安沉默了一阵，露出一丝苦笑：&ldo;是吗?也许作为人类来说，他这样想并不奇怪。

&rdo;

唐研低下头，他浓黑如墨的十个指甲在日光下流转着脂玉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