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冷冰冰的楼暄，油嘴滑舌脸皮厚的楼暄，此刻他的样子好陌生，完全是另一个人。

我挣扎了一下，从他手下抽出身子，说：&ldo;三年前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啊。

&rdo;

印象中我和楼暄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毒死他的马的那次。

他愕然，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了，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心痛：&ldo;你真的不记得了？&rdo;

&ldo;不是不记得，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rdo;我强调。

&ldo;那个时候你中了毒，容颜尽毁，不似现在这般瑰丽无双，也不似现在这般反应慢半拍。

&rdo;楼暄喃喃说着，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ldo;染染，你是不是中毒中得脑子坏掉了。

&rdo;

刚才还深情无限来着，我哪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顿时火了：&ldo;你才脑子坏掉了呢，怎么骂人啊你。

&rdo;

楼暄忍俊不禁，背着双手，转身望着天，继续说：&ldo;三年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蜀山脚下那次相遇，我也没能认出你来。

染染，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你？&rdo;

&ldo;啊？&rdo;我一愣。

他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又说：&ldo;直到芳雨阁的那次见面，我无意间闻到了你身上的药香，很熟悉很熟悉，我几乎肯定三年前就是你。

所以我故意找借口拿走了你身上的药。

果然，我发现那就是素女特制的挽香丹，你在医仙谷的时候她给你的，对不对？&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我暴跳如雷，&ldo;知道是我的救命药你还拿走，想害死我啊你！

&rdo;

&ldo;素女说过，挽香丹解不了你的毒，知道为什么后来你的胸口不疼了吗？那日帮你运功的时候我发现，毒已经重新深入到了你的五脏六腑，表面是不疼了，可是……&rdo;

&ldo;你……你怎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rdo;我急了。

楼暄转身：&ldo;染染，你不记得不要紧，只要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就行了。

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

&rdo;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他的那句话：&ldo;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rdo;。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看楼暄的样子楼暄不像是在说谎。

我使劲地回想，朦朦胧胧的似乎感觉脑海里浮着一个白衣男子的影像，很模糊，很模糊。

我想看清楚他的脸。

可是头忽然疼得厉害，我越是去想，头就越疼，天旋地转的，一大片黑暗向我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