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正准备问陶瓷是不是旧情难忘，就看见陶瓷满脸骄傲的抬头，&ldo;你看我该化妆吧，万一没化妆，今天脸就丢大了。

&rdo;

&ldo;……&rdo;

陶瓷洋洋得意的说化妆出门的好处，恨不得写三千字的作文给他。

季承心情跟着她变得奇妙起来，&ldo;不伤心？&rdo;

&ldo;因为见到前男友伤心吗？&rdo;

&ldo;对。

&rdo;

陶瓷想了想，摇头，&ldo;不怎么伤心。

&rdo;

她看到了大龙虾，戳戳季承的手臂，示意他快选。

季承让一边的售货员帮忙挑一只，侧头问她，&ldo;时间隔得太久所以不伤心？&rdo;

陶瓷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他，&ldo;不是，分手的时候我都没哭，现在都隔这么多年了怎么伤心？&rdo;

这么说显得太薄情，陶瓷想了想，给自己辩解了一下，&ldo;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哭的但是哭不出来，我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就挺少的。

&rdo;

季承想到什么，眸底颜色变深了些，&ldo;女生好像都挺情绪化的。

&rdo;

&ldo;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但是我真的很少哭，从上大学到现在一次都没有。

&rdo;

两人逛了大半个小时买好需要的东西回到了车上。

陶瓷扣好安全带坐好，车辆平稳的驶出地下停车场。

陶瓷看着白炽色的阳光，突然灵光一闪，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季承说道：&ldo;我大学哭过一次。

&rdo;

&ldo;为什么哭？&rdo;

陶瓷想到不懂事的年岁，弯了弯眸，&ldo;好像是大一的时候吧，理由稍微有点不可理喻，当时年轻，总觉得成年礼是纹身和抽烟，纹身太疼了，我就买了一条烟准备18岁生日那天晚上好好抽一口，结果被我爸发现了，骂我还打我来着。

&rdo;

&ldo;然后你就摔门出去，到街上游荡？&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猜的吧？&rdo;陶瓷把刚买的酸奶插上吸管抿了一口，&ldo;不过你猜对了，我到街上胡乱游荡，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六一儿童节吧，街上还有个发气球给小朋友的红鼻子小丑，它可搞笑了，我心情一下就好了。

&rdo;

&ldo;然后你得到了一个白色闪光的气球。

&rdo;

&ldo;……&rdo;陶瓷诧异的看他一眼，&ldo;对，是白色的气球……&rdo;

陶瓷呆懵的看着季承的侧颜，有个大胆的猜测慢慢成型。

季承趁着红灯看她，醇厚的声音像是大提琴，&ldo;我就是那个小丑。

&rdo;

他用她看不见的方式参与过她的生活。

这时，那些模糊的记忆像是触到了开关变得清晰，那个能让她开心起来的红鼻子的小丑是一个学生，他来做玩偶兼职，这个兼职三十块钱一个小时。

季承把车停好，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陶瓷，&ldo;还在想？&rdo;

&ldo;嗯，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就算认识，到现在应该有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