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安没想到玄关是亮着灯的,那个小小的可能性在她心里猛地膨胀,她走进去,阳台里露出微弱的灯光。
宋辞回来了。
她快步走进去,在不算明亮的台灯下,宋辞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边。听到动静宋辞转过头来,她的目光看得陈若安心碎。
脚步声缓下来。
&ldo;没换衣服吗?&rdo;
宋辞身上还是那身休闲装。
宋辞摇摇头,仰头干了一杯酒,小小的玻璃酒杯,似乎更多用来装西洋酒。她鼓起腮帮来含着酒,然后一口咽下去了。
陈若安想到她淋了雨,走过来蹲在她身边。
&ldo;怎么不坐在地毯上?&rdo;她很小声地说话,好像大声一点就会破坏掉某种东西。
宋辞冲她笑了:&ldo;我身上湿。&rdo;
她又抬起手腕来倒酒,陈若安的手伸向她的额头,似乎想试试她的体温,被她倾斜着身子躲掉了。
&ldo;你尝尝这个酒。&rdo;她说。
&ldo;先看看你发烧没。&rdo;
陈若安还去够她的头,宋辞含了酒直接吻过来。
灼热感,还有辛辣,两种感觉直冲陈若安的心里去,她握住宋辞的手腕,又被她手腕的温度吓了一跳。
酒精被送进她嘴里,宋辞牢牢地扣着她的后脖颈,剧烈的喘息,有种不由分说的意味。
&ldo;怎样……&rdo;宋辞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ldo;什么味道?&rdo;
她带着那种让人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着陈若安,陈若安摇摇头:&ldo;不好喝。&rdo;
&ldo;你发烧了。&rdo;她又说。
宋辞还是笑,不理会她第二句话。她又倒了一杯酒,飞快的举杯仰起头来。
&ldo;不能‐‐&rdo;
陈若安赶紧夺了她的酒杯,她看着宋辞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衣角,她已经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宋辞一定是直接回来了,回来就坐在这里喝酒。
她有时觉得宋辞离疯子只有一步之遥。
&ldo;干什么?你觉得不好喝我觉得好喝咧,&rdo;宋辞说,&ldo;她喝这样的酒还觉得是上等的日子,那些所谓欣赏她的人,只肯买这样的酒送她。&rdo;
宋辞的笑容有些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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