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刨开人群,径直往舞厅的最里头走去。路过喧闹的人群与绚丽的灯光,最终在一扇门前停下。余青拿钥匙开了门,入目的先是一道帘子,余青拉开帘子,示意周翰初先进。二福要跟,被她拦了一下:“抱歉,私人地方,不宜太多人进来。”“将军……”二福喊了声。周翰初回头看他一眼,神色平静的抬了抬手,二福立马会意的停了下来。余青这才往里走了一步,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冲二福笑道:“这位小哥,可要帮我们看好门,不要让别的人进来哦。”二福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这是一条很长的廊道,两侧墙上贴着颜色各异的彩纸。门关上之后,那些喧闹的声音便被隔绝在外面,一点也听不到了。周翰初也不晓得自己走了有多久,直到终于停在一扇木门之前。余青拦在周翰初的前面,笑道:“将军可想好了,此处是我的闺房,你若是进去了……少不得要付出点代价。”她的手指轻点周翰初的胸前,别有意味的在他的胸前画了个圈。周翰初的眉头皱起来:“你应该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余青低笑一声:“周将军误会了,自被你从床上踹下来之后,我对男人也不是很感兴趣了……我的意思是,你总要给我点什么。”周翰初看着他,冷声道:“你能给我什么?”“若是换佟少爷的平安呢?”“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周翰初立马道,“无论什么事。”“好,一言为定。”余青立马转过身去,推开了那扇木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进入鼻腔,周翰初往里迈了一步,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那个孱弱的身影,神色一紧,立马往前走去。余青“啧”了一声,说:“认识周将军这么多年,还是馋人佟颂墨身上的两处枪伤,都未伤及要害,一处在右腿,一处在肩膀,导致他好些日子都不能下地。加上失血过多,人一下子消瘦了很多。补品不要钱似的往燕喜楼里送,佟颂墨却一口都不吃,周翰初整日里愁得没办法,只能把气撒在下属身上,二福这段时日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这一日来送补药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佟少爷,我们将军就是死鸭子嘴硬,他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这行动不已经代表他服软了吗,您就别跟他置气了,您再置气下去,我们这些下属可怎么活呀……”佟颂墨半靠在床上,翻了一页书,道:“他会为我为难你们?”语气明摆着是不信的。“佟少爷,我虽然不知你为何一直觉得将军待你不好,可在我们这些下属看来,他是拿您当命根子的呀。”二福叹息一声,说,“当时您逃婚,将军为了找您,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虽说他拿您阿姐来威胁您是过分了一些,可他从没想过要她的命,包括现在,我知道将军跟您说了,您阿姐如今关在牢里,可其实,将军是在外头寻了个住所,您阿姐如今住在里头,好吃好喝的给供着,实在不是如他所说那般……”“得知您这回被人给抓走了,将军立刻让封了城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为了找到您,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这些人命,也要怪到我头上?”佟颂墨将书合上,冷淡的看向他,“那是他杀的,又不是我动的手,为何要怪到我的头上?”“佟少爷,您……”二福似乎也没想到佟颂墨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许久,也不由得起了些火,低下头说,“佟少爷既然对我家将军无情……是我多嘴了。”佟颂墨捏着书页,半晌没说话。直到敲门声响起来。“你们这是聊什么?”周翰初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食盒,放在案几上。“没什么,”二福先佟颂墨一步道,“将军,我先告退了。”“去吧。”周翰初挥了挥手,将案几上的食盒打开,“我给你带了桂花糕,特地让人从北平买来的。”佟颂墨有了几分兴趣,问他:“北平那边怎样了?”“还打着。”周翰初说,“我好不容易揪人抓到了做桂花糕的这厨师,把他带来了庐城,今后你若想吃桂花糕,倒是方便多了。”佟颂墨一愣:“你把他抓过来了?”“嗯。”周翰初递一块给他,道,“来,尝尝。”佟颂墨盯着周翰初手里头的那块桂花糕,抿着唇,撇开了头,声音也冷了下去:“周翰初,你真是个疯子。”周翰初愣了一下。“人家世世代代都是住在北平的,你让人家背井离乡,只为了全一下口腹之欲,未免也太自私自利了一些。”佟颂墨闭上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表现得十分明显,“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出去吧。”周翰初捏着那块桂花糕,难免用了些力,小小的方块就这么碎开来,落了一床。周翰初皱紧眉头,去将那些散开的桂花糕又掸到地上去,然后将食盒给盖上了。佟颂墨以为他会生气,却不想他没有,而是将食盒放在了案几上,道:“你想吃了交给苏娘热一下便是,我先走了。”佟颂墨没忍住抬眼瞟了他一下,周翰初背对着他,背影被外头的日光照得格外落寞。……他真是失心疯了,才会觉得周翰初这样看上去有些可怜。到了晚上时,周翰初又来了。食盒仍摆放在案几上,一块都没动。佟颂墨仍躺在被窝里,一整天都没有挪过窝。不过这几日养着,他脸色倒是好了一些,只是还是瘦得很。周翰初问他:“当真不吃?”“不吃。”佟颂墨闭上眼,还是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周翰初眼尖的看着了,没忍住轻弯了弯嘴角,然后将食盒打开,干脆自己先吃了一口。虽然已经冷了,但桂花的味道仍然十分浓郁。佟颂墨闻到味道,没忍住再咽了口唾沫。“我今日去看了这老板,他眼下在庐城添置了一处房产,打算再把桂花糕的生意做起来,打的还是北平老字号的招牌,”周翰初道,“他本不是北平人,老家就是这庐城的,眼下落叶归根,还不用受战乱之苦,还算不错。”佟颂墨看他一眼,皱起眉头说:“你在唬我。”“我是不是唬你,待你病好了,去看上一眼,不就知晓了?”周翰初说完,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凑到他鼻子旁挥了挥,“真不吃?这是最后一块了。”佟颂墨盯着桂花糕,心中挣扎了无数回,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咬了下去。桂花的甜腻味道泛开,佟颂墨觉得浑身都舒坦起来了。周翰初将那一盒子的桂花糕都拿过来:“还多着呢,你慢点吃。不够我再寻人去买,反正现下方便得很。”佟颂墨没搭理他,只顾着吃这桂花糕了。直到吃撑了,佟颂墨才意识到这一顿是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吃过最撑的一回。周翰初坐在一旁把他看着,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该换药了?”周翰初待他吃完,把食盒收了,这才开口道,“我来?”“……嗯。”佟颂墨本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随了一回心,“你手脚轻些,疼得很。”周翰初“嗯”了一声,把一旁的纱布等物拿过来,见佟颂墨已经自觉地将自己的上衣拉了下来,露出单薄白皙的肩膀。右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看上去没那么吓人了。但周翰初盯着仍觉得心疼,这肩膀本该如玉完整,不该有这么一个枪洞的。“疼么?”周翰初手脚从未这般轻过,先是消毒,再去擦血,最后是缠纱布,从头到尾,佟颂墨愣是没觉得疼过。佟颂墨摇摇头,说:“腿上的我自己来吧。”周翰初也没为难他,点了点头。“周翰初……我想跟你说件事。”佟颂墨一边处理腿上的伤口,一边开口说道,“我想让阿姐也住进燕喜楼,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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