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倒没和他计较:“那一日在宴席上我便看出你双眼有些问题,治却是不可能,只有法子能改善些许。”柳妗妗低声不愿:“佟先生!……”黄厚今已然立马递上银票:“如此就多谢佟先生了。”佟颂墨挡了一下:“按规矩来。”黄厚今愣住:“什么?”“我们这儿没有的说法,”佟颂墨不近人情的说到,“想要看病,就去拿号排队,排到了,我自会给你看。”柳妗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心里甭提有多爽,腰板挺得笔直道:“黄都统,这边请吧。”黄厚今在原地杵了会儿,灰溜溜的往外走了,柳妗妗也没再带路,才懒得管他去不去排这个队,丢这个脸。“佟少爷,您真会挤兑人,”柳妗妗给佟颂墨竖了个大拇指,“这种人,就得让他丢丢脸,省得再去看不起别人!”佟颂墨本想解释一下自己没那想法,只是单纯按流程走,但见柳妗妗一脸兴奋,也就没好再说什么,只道:“去开工吧。”他也往楼上走,开始问诊了。今儿这一日,来看病的不止有眼疾,还有外科的,估摸着是他之前在船上的事情也被人宣扬出去,所以一时间成了众人嘴里的神医,佟颂墨还颇有些心虚,毕竟他本事其实没那么高,只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罢了。到了正午的时候,柳妗妗进来送饭,一脸兴奋的说到:“佟先生,你猜那黄厚今怎么着?”“怎么?”“老老实实在人群里排队呢!”柳妗妗大笑几声,“我又挤兑他好几句,他连话都不敢说,看来眼疾确实困扰他多时,不然他也不会忍耐至此。人群里好多听说过那一日宴会上事情的,都说着风凉话,把他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偏生还不敢反驳,等着您来看病。”佟颂墨也弯了弯嘴角,说:“你们倒是寻到了乐子。”柳妗妗看傻了眼,半晌都没出声,佟颂墨看她一眼:“呆住了?”“佟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柳妗妗定定的望着他,说,“眼睛跟月亮湖似的,嘴边还有酒窝呢。”佟颂墨被她夸的哭笑不得:“你这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柳妗妗吐了吐舌头,道:“对了,忘了跟您说,周将军来了。”佟颂墨坐直了些:“他来了?在哪儿?”--------------------疯狂加班的一周,我真的栓q吃醋周翰初在门口碰着黄厚今,黄厚今那厮装模作样拿着本书把自己的脸给挡了,就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殊不知周翰初手底下的眼线早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他汇报过了。周翰初云淡风轻的路过排队的他,又云淡风轻的与他打招呼:“黄都统。”黄厚今动作一僵,才故作淡定的将那书卷拿下,笑着同周翰初点点头:“周将军。”周翰初故作不解道:“你如何在此处排队?去同颂墨说一声不就是了?”黄厚今笑得更加尴尬了:“你们家佟先生说了,没有插队的说法。周将军可有法子?”这也算是在求人了,只不过求得没那么明显而已。毕竟望这长队,他在队尾,少说要排到晚上去了。谁让那些前头的人,凌晨还没开门时就开始排起长队来。周翰初转动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用一副很遗憾的口吻说到:“这至正堂是颂墨做主,既然他说没有插队的说法,那想来便是没有了。”黄厚今扯起嘴角,没笑出来,只能垮了脸道:“没想到周将军竟还是个妻管严?”周翰初笑了笑,倒也没否他,只说:“倒是黄都统,家里头医生千万,想要谁给你看病不好,怎么非要来寻这你认为医术不行的大夫。”被啪啪打了脸,黄厚今更是笑不出来了,只能僵着声音敷衍他:“周将军说笑了。”这时佟颂墨才从屋里走出来:“黄都统,还在?”黄厚今“嗯”了一声,纵然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对佟颂墨态度不好,于是又巴巴的勉强自己提起笑容来,落了牙也要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这不,排了一天了,没什么动静。”佟颂墨微微颔首:“是,你前面还有好几个排了几天的。黄都统见谅,人手只我一个,实在忙不过来。”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黄厚今只好继续笑道:“只要能把我这双眼治好,多排点时日倒也无妨。”佟颂墨这才领着周翰初上楼。周翰初亦是巴巴的跟着,将糕点盒放在他案几上,说:“试试看。”佟颂墨将那食盒揭开,竟然一份桂花糕:“城东那家?”“你先尝尝。”周翰初看着他。佟颂墨于是拿起来咬了一口,香味浓郁,连舌尖都染上那味道,他眼睛亮起来:“是北平那家?”“嗯。”“你从哪儿来的?”佟颂墨又一连咬了好几口。“正好昨日遣人去北平办事,让他带了一份回来。”周翰初道。他没说是他特地命人去了趟北平,只为买一份桂花糕,为了不让桂花糕变酸,加快脚程,还特地买下了一艘船,只为送一份桂花糕回来。佟颂墨也当他说的是真的,塞了一块进他的嘴里,眼里带上几分笑意:“吃来吃去,还是北平的这家味道最好,我小时候便喜欢吃,吃这么多年了也不腻。”“喜欢吃就多吃些,”周翰初说,“下回再有人去北平办事,便让他们再给你多带几份。”佟颂墨把一盒桂花糕都吃完了,撑得肚子有些难受,脑子里便就记不起正事来,直到看见二福匆忙从门口跑进来,才记起。他刚要开口问,二福便道:“将、将军,那柳家当家的,又来同你递帖子呢。”周翰初眉头皱起来:“又是为了什么?”二福下意识的看了眼佟颂墨,不知该说不说。“说。”周翰初扫他一眼,神色冷了几分。“是……是想跟你讨论嫁娶一事。”佟颂墨吃得正开心,一听这话,那糕点直接呛了人,掩住嘴唇咳嗽了好几声。周翰初拍了拍他后背,问道:“呛着了?”“没事。”佟颂墨推开他的手,脸色冷了几分。周翰初只得又问二福:“柳家小姐不是不肯做妾?”“是,柳家小姐是不肯。”二福苦笑一声,道,“可也不知那柳家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表小姐,这位柳家表小姐是愿意做二夫人的!说她也不介意佟少爷的存在,若是将军和先生的婚事要往后无限期延,她也可以先进门,也愿意先叫少爷一声大夫人。”“啪”的一声,那食盒盖上了,佟颂墨站起来:“我继续去看病了。”周翰初顾不上他这边,问道:“表小姐?哪位表小姐?”佟颂墨将门关上,声音挡在那边,最后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情顿时变得不好了起来。他倒是厉害,还没进门呢,就关注起来这位所谓的表小姐到底是谁了。所幸他还没那么傻,当真把自己那点喜欢暴露出去,松了口要与他成亲,现在一切都还有反悔的机会。傍晚时,至正堂准备关门了,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佟颂墨先见到的是柳君宴,他对这女子的印象倒还不错,所以颔首打了个招呼,只她身侧还跟了个穿得花枝招展,涂着大红嘴唇的女人,眼神里透露着一股高傲劲儿,看人的时候都是微抬着下巴俯视的,佟颂墨吻佟颂墨以为那薛子凝待不了多久便要走,没想到到了打烊时她都还不打算走。佟颂墨在自己的办公室躲个清静,其他人便在外面的休息室聊着,佟颂墨偶尔也能听到一两句,都是些没意思的打趣话。到了晚上八九点,佟颂墨有些坐不住,想关门回去了,先跑去隔间换了件衣服,不想就这么巧就从门缝里看见了周翰初和薛子凝二人单独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无端暧昧。那柳君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隔间是后来新辟的,挨着休息室,一般没人进去,只佟颂墨偶尔会进来睡会儿午觉,隔音极差,外面说了什么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佟颂墨本不想偷听,奈何那两人声音不小,话语不自觉地钻入佟颂墨耳朵里。薛子凝先是问道:“翰初哥打算何时与佟颂墨成亲?”佟颂墨心中难免暗言,今日不过第一日认识,居然“翰初哥”三个字就已经叫出口了。进展堪称神速。周翰初回得不清不楚的:“自然是择吉日。”“翰初哥,先前我同你说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薛子凝垂下眼,道,“我是真心待你,我不介意做不成正头夫人,做二房我也可以。虽然我娘家没落,可母亲去世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想知道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但是我至少知道一点线索,可以全部告诉你。”周翰初转动着自己的腕表,不发一言。佟颂墨换衣服的动作停住了,神色暗了几分,悄无声息的看着外头。过了半晌,周翰初才低笑一声,说:“这么说,薛小姐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薛子凝干脆跟他把话挑明了:“铜台,不是吗?”周翰初垂着眼,笑了声,说:“我们可以合作。”佟颂墨的手一抖,臂间搭着的那件衣服轻飘飘的落了地,所幸没有重量,倒也没有惊到外头的人。只他扶着墙,将力量压上去了一些,脑子里轰隆一声,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周翰初到底还是骗了他。他说不知道铜台是什么……可眼前这又算是什么?佟颂墨晃神时,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周翰初来敲他办公室的门,他才醒过神来,匆忙换了便服出了隔间,去开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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