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神色不变,连动作都仍然是悠闲的:“其一,你亏得再多,我也负担得起。不过是一个医馆的盈亏罢了,我不至于这点底气都没有。”“财大气粗。”佟颂墨轻哼一声。“其二嘛,”周翰初继续说道,“我信你。”“信我?”佟颂墨愣了一下。“以你的本事,不会一直都是如此,”周翰初道,“你总会把这个医馆做好的,就像你以前做好的无数件事一样。”佟颂墨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晃神“你就……这么信我?”周翰初轻轻点了点头,说:“信。”他笃定的神色,那一瞬间让佟颂墨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自小到大,他和父亲的关系一般,反倒是长兄如父。佟颂定是个待他和二姐都很好的人,温润识礼,有度有节,更重要的是,每当其他人都觉得他不行的时候,只有佟颂定会摸摸他的脑袋,温和又有力量的说到:“小墨,兄长相信你一定可以。”可是这样一个极好的人,却死在了一声枪响里。佟颂墨捏紧了茶盏,望着那盏中漂浮的茶沫子,很久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感情线应该会比较慢热。。。宴会宴厅门口有卖花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来跑去只为把手里的花都卖干净,跑到一半时突然踩滑了什么东西,佟颂墨伸出手想去捞她,无奈离得太远。但那小姑娘还是没摔到地上,而是被周翰初给扶了一把。小姑娘脸红扑扑的握着周翰初的手腕,有些激动地说道:“谢谢周将军。”周翰初冷淡的颔首,又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双手负背继续往里去了。那小姑娘还是望着周翰初的背影,佟颂墨觉得好奇,便没忍住问他:“你与她认识?”“素昧平生。”“那如何她知道你姓周?”一旁的二福闻言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佟少爷,你把我们家将军拉出去站在庐城的任何一个地方找人问问,都没有不认识他的。”佟颂墨更是奇怪:“都认识?”“自然都认识。”二福说,“我家将军得民之所向,是大家都公认的……”“二福。”周翰初突然打断他,斜过去,带了几分让他住嘴的意思,“东西呢?”二福忙收了话头,把准备好的礼节送上,签上了自家将军和准将军夫人的名字。周翰初迈开步伐就要往里,门口守着的守卫突然伸出手拦了一把,看着眼生,应当不是庐城人。多半是那黄厚今从自己老窝带过来的。“这位爷,”其中一个守卫道,“本次不允许持枪入内。”他说着,眼神往周翰初腰间挂着的那把枪上瞄了一眼。“从没听说过不让人带枪的道理!”二福先开口了,“难不成还怕我们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不成?”周翰初也拧了拧眉头。通过这段时日对周翰初的了解,佟颂墨也知道周翰初枪不离手,就连晚上睡觉时都带着,极容易被惊醒,一醒就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几乎成条件反射,也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所以眼下让他把枪扔了,确实有些难为人了。看周翰初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打算扔枪。他淡淡道:“叫你们都统出来。”从言语之间得知了周翰初的身份,那守卫也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了,不过几瞬,一道听似畅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紧接着越来越近。“周老弟,久闻大名啊。”……这称呼。莫说是周翰初了,就连佟颂墨都眉角一抽,抬眼去细看那黄厚今。四十出头,身材魁梧高大,笑起来时倒显得憨厚老实,只是一双眼透露着精明。他非常熟络的揽过了周翰初的肩膀,解释道:“这规矩也不是冲你,主要是今儿来的人有些多,怕携带枪支饶了大家的兴致。”周翰初斜了一眼他揽着自己的肩膀,丝毫不退的说到:“庐城的地界,我不至于如此胆大,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怎么着。”黄厚今嘴角一抽。佟颂墨心里亦是一跳,心道就在不久前,你才刚毙了一个都统。人家新都统可不得小心着些么。黄厚今清了清嗓子,似在犹豫。“还是黄都统怕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头?”周翰初扫他一眼,步步紧逼。要么都说这黄厚今为人圆滑,见周翰初是个硬茬子,也就不跟他硬碰硬了,立马就转了话锋:“别的人自然是要多加防范,但周将军自己的地盘,断然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放人吧。”黄厚今说着先走在了前面,为三人引路,还边开口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佟家三少爷了?”佟颂墨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黄厚今那双眼在佟颂墨的蓝瞳上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挪开了:“久闻佟少爷大名,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过誉。”佟颂墨和周翰初一样,懒得同他说场面话,故此只是冷淡的敷衍过去。黄厚今一连碰了两个硬钉子,一时间也没再多理会佟颂墨,而是去同周翰初你来我往了。进了厅堂里,才见觥筹交错,灯红酒绿。黄厚今这厮一切用的都是西方人的东西,红酒满地,丝竹不绝,颇有点上流社会的意思。但佟颂墨还是喜欢中国人的聚会方式,比这样的生日宴会不知自在多少。他随意寻了一个角落坐下。没过多时,看到了一个熟人,对方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也赶忙来寻他了。“颂墨!”苏谨以加快步伐小跑过来,皮鞋前脚踩了后跟,险些没摔上一跤,佟颂墨连忙起身扶住他,苏谨以便整个人摔进他的怀里。佟颂墨被强大的后座力往后一推,整个人被冲到了墙上。“哎唷,”苏谨以怪叫一声,站稳了才直起身子,“牵连你了。”佟颂墨露出今日的可以一试“那位就是新都统的独女吧?”“听说年龄虽然不大,名声却很大。”“名声有多大?能有那位大吗?”讨论的一群人将目光往这头落,佟颂墨倒也没杵,而是迎着视线望上去,反倒让那群人立刻心虚的收回了视线。“说起黄厚今的这位独女,听说还有一桩奇闻异事,”苏谨以压低声音,脑袋几乎挨着佟颂墨的脑袋介绍道,“说有一个法国人追她,鲜花送得家中都放不下,可她如何也不肯,那位黄都统也不肯,最后你猜是怎么解决的。”佟颂墨没说话。苏谨以习惯了佟颂墨这种表达方式他心里虽然好奇,但面上一直是不动声色的,所以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那位黄都统也是个奇人,搞了个什么比武招亲,要找那种才貌双绝的,最主要还要会对诗,那人一个外国人,如何会写诗,这不就知难而退了?说来那首诗是黄都统自己写的,到如今都还没人对上。”佟颂墨刚要问他那句诗是什么,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捞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往左侧一栽,进了另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翰初搂着他肩膀问:“聊什么需要靠那么近?”苏谨以这应该算是第一次和周翰初正面交锋,笑嘻嘻道:“久仰周将军大名,今日总算见到了。”周翰初瞄他一眼,说:“我和你爹见得也不少。”苏谨以挠挠后脑勺:“我们家本来就还是我爹在管家嘛。”“知道就好。”那语气,活像是苏谨以现在没管家就没资格跟他说话似的,莫名透露出一股子敌意。佟颂墨挣扎了一下想从他怀里溜出去,不想力气根本抵不住对方的,没能如愿。只能拧着眉头道:“你干什么?”“没什么,”周翰初搂得更紧了些,“让某些人清楚自己的身份。”苏谨以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忙重重的咳嗽两声,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和颂墨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周将军可千万不要误会。”周翰初只回以一声冷哼。佟颂墨这才反应过来周翰初原来是吃醋了?不对……吃醋这事儿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周翰初是真的……喜欢自己?佟颂墨心头一震,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没出声。直到那束聚光灯灭了,黄晏得了全场所有人的掌声,提起裙边大方的朝众人行了个淑女礼物,全场灯光才又重新亮起来。黄晏端着高脚杯直直的就冲着佟颂墨的方向来了。不佟颂墨猜测黄晏的目的地不是他,而是周翰初。毕竟周翰初才是这庐城万千少女为之发狂的对象。佟颂墨往苏谨以的方向迈了两步,想避开如此尴尬的场景,任由黄晏发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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