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的脾气好,被折腾了一顿也不生气,但是他的膀胱要受不了了哇。离正常的起床时间过了也不知道多久,他忍不住又小幅度地推了推商总。商灏没睡,问他:“怎么了?”林安然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被子上的两只小触手动了动,林安然委婉地让小触手推了推商灏手臂,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商灏睁开眼睛:“说话,林安然。”林安然茫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和商灏的眼睛对视一会,最后林安然开口说:“厕所……”商灏于是给他下了清晰的指令:“说完整,‘谁’、‘要干’、‘什么事情’。”他想让林安然学会正常表达自己的需求,需要别人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值得对此难为情。为什么知道商灏醒了,他还是宁愿自己在那忙活很久,也不愿意开口?他不说话,商灏果然就不放他走。林安然憋到这会人已经要坏掉了,他在被子里小幅度地扭动了几下。商总要他说清楚说完整,谁、要干、什么事情。林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本来早上起来就急,估计这会已经是极限了吧。他等不了了,一字一顿按他的格式说完整:“尿尿、要、出来了。”商灏:……他是不是把孩子逼得太狠了。商灏也终于放开了林安然。获得自由的林安然嗖的一下跳下床,哒哒哒地飞向了卫生间。但是他想听到也只是的是“我要上厕所”的标准答案,居然能把林安然逼到走投无路。而且就算走投无路,他还是选择把锅推给了尿尿。然而商灏已经打定主意要让林安然学会说话了。自从然然认识到他是真商灏之后,对他的态度一天之内变得客气礼貌。以前的林安然还时不时就会偷偷骂他一下,或者突然走过来打他一下。如今的林安然对自己充满了尊敬之情,走近一点都要小心翼翼。林安然本人对商灏的打算毫不知情。他这人就是这样好脾气,被欺负过了就过了,林安然看起来像无事发生,要是想再欺负一下也行。卫生间里牙膏的最后一点在今天用完了,他进去换新的,然后人就愣在洗漱台前了。商灏用完卫生间一会,台面上到处都是水就不说了,镜子上、地上也都是水渍。牙刷和剃须刀都不放回原位,顺带把牙刷架子带倒了。整个洗漱台上一片狼藉。林安然原本只是进来放个牙膏,进去后又不得不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整理上一个人留下的局面。外面的商灏已经好整以暇地在那等着他了。可是林安然从卫生间出来,好像依然没有话说。他还是该如何就如何,脸上也不见有生气的样子。林安然脾气好得不得了,好得无论谁都能来戳一下他。或许有一种人的性格就是这样惰性的,迟缓,不活泼,从不会轻易起反应。脾气能不好吗,换个人二十几年以来一直活得毫无怨言的,也不会有什么脾气在。他是因为不会说话,所以脾气才那么好的。他今天能帮商灏收拾一次,明天就能收拾第二次。风平浪静,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很多时候,一段关系中产生的嫌隙不是偶然,而是在这样的经年累月中在暗处累积起来的。就像林安然上次什么也不跟他说,就自己偷偷去寄了那封信。商灏要出门了。他换鞋的时候,林安然从屋里跟了出来。他站在玄关上,无声地观望商灏穿鞋的全过程。穿完鞋的人装没看懂,抬头问他:“你怎么还在这?”林安然又不说话,被商灏一问,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抿唇笑。实不相瞒,他今天还想要跟商总一起下楼去,但是还没问商总肯不肯让他跟。虽然什么也没开口但却好像已经欠了商灏莫大人情,眼睛也不太好意思看他。确实脸皮薄,但是还想下楼,只好冲他轻轻软软地笑。不方便也没关系的。但是如果商总能允许的话那就太好了。商灏在这个笑容面前没能抗住两秒。然然无声地冲他笑,他一瞬间就忍不住心软。就算林安然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商灏对他说:“你换鞋吧。”安安静静的林安然高高兴兴。他如愿和商灏一起下了楼。这人原本只是本分地跟在商灏身边走了一路,但是在商灏上车之前,林安然忽然主动抱住了他的手臂一下。一小下。林安然很快就放开了他。商灏确实没想到林安然这一下。他原本以为今天也就这样了,改变林安然是长久之计。林安然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有过这样的举动?明明昨天还只敢摸一摸他的袖子,今天忽然就上手抱了他。商灏那一秒钟失去了反应。一直到林安然跟他说拜拜。他才知道一直是自己用错了方法,一直只想着要怎么逼迫林安然开口,反而让他把蚌壳越闭越紧。可是林安然今天忽然自己主动,并不是因为他被逼无奈,是因为他忍不住。他喜欢商灏喜欢得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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