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混斗下来,自是天墉城与苍云弟子拔得头筹,而紫胤真人虽神色高冷,却难掩眸中之悦,领着弟子们回返昆仑。陵端他们是走了,各家仙门真人却暗中憋气,那些个鼻青脸肿凄惨模样的弟子,也跟拔了毛的斗鸡一般垂头丧气。苍月真人心中欢喜,可当着众家老友,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诶呦,我可心疼死了,我的鹤儿哟……,陵端那小混蛋,是连我的小鹤都卷了啊……”众家真人纵有心把气撒苍云剑派,可见苍月真人哭得这般狼狈,也拉不下脸来寻衅,只得胡乱安慰几句后告辞。却不知在他们走后,苍月真人一抹脸上涕泪,笑得张狂肆意。苍云剑派这次也算是借天墉城的东风,压了别派一头。而天墉城这次参与仙门大比的弟子,更是受益良多。回到天墉城,这几只除了百里屠苏,都闭关去也。百里屠苏不是不想闭关,他是闭不了关,被紫胤与涵素二位真人象翻烤肉似的,给他里外里的探查个够。确定百里屠苏已身无煞气,焚寂剑于他再无联系后,百里屠苏被打发去管着天墉城上下弟子的吃用,与算筹拼上命了!百里屠苏苦着脸,就差把袜子脱掉,脚趾头凑上,也弄不清那比乱麻还乱的账本,一头乌发给挠成了乱草。百里屠苏终于知道,原来天墉城有这么多开支与俗世店铺的收入,原来师兄和那人,管着这一大摊子,真不容易。再一次,百里屠苏坚定的想着,他今生绝不再下天墉城!信誓旦旦的百里屠苏,没多久便被打了脸,他忘了,天墉城弟子要下山历练,斩妖除魔的。前尘百里屠苏不被应允下山,乃因他煞气缠身恐伤无辜,如今没有这顾忌,自是要被丢下山去历练的。百里屠苏总算还知道,这下山后什么都是要银子的,也知道,抓个什么贼,擒个什么盗,也是能换钱的,总算没沦落到卖了阿翔填肚子的地步,也算得不错。斗转星移,年华流转,百里屠苏已被天墉城的庶务给磨成了盘账高手后,陵越也加服成了首座大弟子,闭关不出的,也只剩陵端而已。此时,陵端在无思大殿静室中,已闭关多年,他的神识沉浸在星光璀璨之中。一呼一吸间,天宇星海也随着陵端的呼吸而明灭变化,陵端神魂与星宇交辉,他的神识之强,已可覆盖天星所现之地。陵端心神游离,借以星辰而观四方,一不留神,却“看”到有位“故人”正往昆仑而来。“呵……,还敢来,行!反正也该出关了,玩玩也不错!”陵端陡然睁开双眼,凤眸之中有星河流动,而后隐没敛去,只有乌亮如墨玉晶石般眸子眨动,狡黠的光华闪烁其中。拂身而起,静室石门自动打开,门外满庭芳华,桃夭灼灼,宛若红霞铺锦,分外明媚艳美。心情甚好的陵端回到“冰壶秋月”,冼浴换衣后,衣袂飘飘直往“卷云台”而来。卷云台,天墉城占星观天之所,白日之时亦可观云海变幻,那是个炼心悟天的好去处。不过,陵端今次却不是上台观云,体悟天道,而是要在这卷云台之上,抚琴!流云轻霭,烟浮雾散,陵端一袭明艳似血,绯色织锦,以金线缠绣花纹的广袖锦袍。明艳的红,衬得人若明玉,眸若星辰,顾盼之间,万种风流。那乌若鸦羽的墨发未束玉冠,只用条织发带轻束,山风吹来,几缕乌丝应风轻散开,更显清逸出尘。世人常言,女子手若柔荑为美,却不知,男子的手,也可以极美。陵端肌骨如玉,一双手也修长纤美,象用昆仑最洁净的白雪琢成,肤理细腻,骨似明玉,指尖似有微光,轻搭在琴弦上,便让人移不开眼去。那琴是乌沉木做的,看似漆黑不起眼,却极珍贵,乃是涵素真人少年游历四方时,于北海斩杀妖兽后得来。涵素真人极疼弟子,陵端幼时又爱摆弄琴、笛一类,总是异想天开的想以音律为阵,虽未练成,但涵素真人还是亲手为他制了这张琴。乌沉木乃沉入万载冰海,不朽不损的梧桐木芯,历万载光阴去尽浮华,变为的乌木,用于炼器也是极难得的珍品。涵素真人却将其制琴,用于昔时顽童抚弄,也是任性。琴者,通“情”也!说的便是天下音律可传心绪,表五情,故,最早琴仅五弦。而陵端所习者,便是这如今已少有人奏的五弦之琴。琴声初起,如山中幽篁竹声,细细沙响,入耳入心,仿佛有谁在低吟乡愁,又似谁在轻叹,世间年华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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