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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杨平飞说：&ldo;来，我们出去说。&rdo;

李陌有点儿迟疑，杨平飞给他使了两个颜色，李陌自以为明白了，是杨平飞要给他说什么旁辉不乐意告诉他的，于是起身走出病房。

王国走近旁辉压低了声音说：&ldo;苗因也交代了。&rdo;

&ldo;交代什么了？&rdo;旁辉问。

这是旁辉在医院里的第四周。

&ldo;他在我们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吴不生没来试图救过他，他被放弃了。&rdo;王国说，&ldo;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说过&lso;最好的机会&rso;？那不仅仅是说那是吴不生的人来绑旁辉的最好机会，还是他被一起带出去的好机会，但是到现在还屁事没发生，他就慌了。&rdo;

&ldo;这是什么道理？&rdo;旁辉皱起眉问。

&ldo;他们行里的一个规矩，吴不生和他们几个一起定的，到&lso;大牢&rso;里蹲了超过一个月，这人就不能再救了。&rdo;王国抽了根烟出来，被沈晾的眼神刺了一下，又讪讪地塞了回去。

&ldo;他为什么会被放弃？&rdo;旁辉抓住了问题的核心。&ldo;他这么个得力助手‐‐&rdo;王国说：&ldo;老旁，你问对了！&rdo;王国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兴冲冲地坐在旁辉的床边，将手伸过了栏杆。

&ldo;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把这人的嘴掰开，他‐‐&rdo;王国才说了半句话，就被外面走进来的李陌给堵住了。他看了两眼李陌，站起来，满脸的兴奋变成了冷漠。杨平飞在李陌身后摇了摇头。

王国说：&ldo;这样吧，沈晾，你跟我去警局看看，这就知道了。&rdo;

&ldo;警局？&rdo;李陌问道，&ldo;他去警局干什么？&rdo;

王国说：&ldo;他以前是法医，我们队法医有事儿外出了，有个案子想问问沈晾的意见。&rdo;

&ldo;他那也叫法医？他的技术是杀人还是救人还未……&rdo;李陌觉得四面的目光仿佛都不如何支持他，声音自动轻了下来。王国说：&ldo;他有经验，我们看着，你还能不放心？&rdo;

李陌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在场除了沈晾全是警察，王国又是全国优秀模范警察，曾经刑侦能力还上过报，要说不靠谱，铁定不能排王国。把沈晾交给王国带，倒也不会出什么错，但李陌就是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没等他想反对，旁辉就说：&ldo;我想跟你交代点儿事。&rdo;

李陌这回倒是真愣了好一会儿。这还是旁辉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这话。李陌考虑了好一会儿，说：&ldo;王队，这人我就让你带走了，你可别给我的工作添乱啊。&rdo;

王国对他的话皱了皱眉，还是说了一句：&ldo;你放心吧。&rdo;

沈晾被王国带了出来。他坐在王国的副驾驶座上，脸色严肃。杨平飞被旁辉支了出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终也跟着王国他们上了车。王国也不开车，就停在那儿，手把着方向盘，声音有些低：&ldo;苗因也想杀吴不生‐‐&rdo;

沈晾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ldo;他从0x年就开始计划了。大半年前沈英英的案子，就是他动手的前兆。&rdo;王国将手指尖在档位上点了点。

&ldo;沈英英是他的帮手？&rdo;沈晾立刻接口道。

&ldo;你怎么知道？&rdo;杨平飞坐在后座上顺口说了一句。对沈晾跳跃式地得出结论他已经不那么不适应了。

&ldo;最后一笔工程款是他们的信号，沈英英是最靠近吴不生的人，无论她和吴不生的关系有多差，对她的死亡吴不生都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她死吴不生没有任何反应，&rdo;沈晾低低地开口，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ldo;沈英英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取到的东西……苗因也得知她死亡第二天就飞离的原因……&rdo;

杨平飞明白了过来。

&ldo;你说得没错。最后这一笔款子，本来应该在沈英英死亡当天交付，苗因也把它交给了沈英英，就是在给沈英英一个指令。这么大一桩事，他就安排了那一天……如果沈英英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她当晚就要对吴不生动手，这里面不能有一点差错。&rdo;王国说。

沈晾的大脑已经开始飞快地旋转起来。沈英英为什么选择在那天找到他，为什么要突然预测自己的未来……他的记忆回到了沈英英身上。他看见自己牵着狗走向高鹗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知道自己可能在七点十分以某一种方式死亡，但是他更改了时间。他必须要去赶赴这个信号……苗因也只会在那个时候给他指令，他和苗因也的关系……和吴不生的关系……也许死亡反倒是解决他深深的让他晕眩的恐惧的最好的方式……

&ldo;沈英英是&lso;刀&rso;……&rdo;沈晾用吐气般的声音低声说。接着他的双眼忽然睁大了一瞬，他缓慢地抬起头来，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他说：&ldo;吴不生在那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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