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晾说:&ldo;你知道我很多事情。&rdo;
&ldo;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多有名啊,当年阳城那片儿有你破不了的案子吗?有你抓不住的犯人吗?&rdo;青年笑了起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的意味,&ldo;你不是要问我问题吗?你问吧。&rdo;
沈晾说:&ldo;你打算自首吗?&rdo;
&ldo;自首?你太看得起我了,&rdo;青年重复说道,&ldo;你问吧。&rdo;
沈晾眯起眼睛,语气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地说道:&ldo;如果你不是犯人,你的咨询就没有免费的可能。你需要准备五十万以上。&rdo;
青年楞了一下,似乎又被沈晾的话噎住了。他好半晌才又再度笑了起来,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沈晾,说:&ldo;你问吧。&rdo;
沈晾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道:
&ldo;一个半月前是不是你将真空机送进食品加工厂的?&rdo;
&ldo;是。&rdo;
&ldo;除了你还有没有第二个送货人?&rdo;
&ldo;没有。&rdo;
&ldo;通过什么运送?&rdo;
&ldo;货车啊。&rdo;
&ldo;当时你交代了哪些注意事项?&rdo;
&ldo;这太多了,我哪记得起来。&rdo;
&ldo;你只交代了一样。&rdo;沈晾忽然抬起眼睛停下笔,冷漠地看着青年。
青年顿了一下,笑道:&ldo;对,我只交代了一样,就是不可轻易移动,而且需要在闭合状态下通电开关真空模式二十四个小时。&rdo;
审讯室内和室外同时陷入一片寂静。&ldo;真空机是不是你游说食品加工厂副总购买的?&rdo;
&ldo;是。&rdo;
&ldo;通过何种方式?&rdo;
&ldo;打电话呗。营销人不都那么干嘛。&rdo;
&ldo;你是个棒球手。&rdo;
&ldo;你看不出来啊?对对对,是啊。&rdo;
&ldo;获过奖?&rdo;
&ldo;哎,你关心棒球啊,会打吗?改天我们可以一起玩玩。&rdo;
&ldo;获过奖?&rdo;沈晾重复。
&ldo;获过啊。&rdo;青年满不在乎地说。
&ldo;你毕业于xx大学。&rdo;
青年这一回没有回答得那么快,他先是哂笑了一下,才说:&ldo;你们调查得挺仔细的,还是说这是你的能力啊?&rdo;
沈晾看着他。xx大学即是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受害者的学校,而这个青年的人事档案上,填写的毕业院校却不是该大学。
&ldo;没错,我是从那儿出来的。&rdo;
&ldo;为什么填写错误信息?&rdo;
青年保持着微笑,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案子也已经很明显了。问题深入到这个地步,再往前一步什么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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