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似自九天而下,带着非比人间的袅袅仙音,听得众者如痴如醉宛若梦中。忽地弦声一变,似奔雷狂电,若疾风骤雨,带着金戈铁马之音,在众人心上响起。正在众人听得神迷之时,无人注意之时,那女乐不着痕迹在弦上一抺,一蓬细若牛毛的透明小针急射而出,正是席上主位的元嵩、燕洵与宇文玥三人。变故忽起,众人也是全无防备,纵是宇文玥也仅来得及将几案翻竖以挡,只望能避开要害,救下友人与自己,只是距离太近,怕也是徒劳无功。就在危急之时,长鞭若血,挥出一片血幕,把那透明小针全卷住挥回那女乐脸上,将那女子扎成了血葫芦。元淳傲立当场,素手脂玉持着朱红长鞭,樱唇微勾,语声冷冽:“本殿下不过晚来片刻,就让我看这个么?”元淳一现身,便把个娇滴滴的美人给射成了血葫芦,就是清冷沉稳如宇文玥也吓了一跳,这位,凶残成这样,也能算是位公主,女人?这般凶残的美人公主,反正谁给她当驸马爷都够呛,宫里的贵妃娘娘,估计又得头疼了。东海国的舞姬们吓得缩在一处,抱在一起小声“嘤嘤嘤”的低泣发抖着,象惊惶无助的小兽一般。然,元淳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爱惜弱小的,她那双冷锐如天泉冰水所铸利刃的双眸,冷冷凝注在那群抖得鹌鹑似的舞姬身上,语声悠然如山涧清流,无声而明澈的淌过青石板:“别装了,除了杀手营特别调教的杀手,寻常东海国舞姬,谁又能作天魔之舞,奏迷魂乐音?还真当我西魏无人,成日作妖,信不信本殿下挑了你们的老巢。”原本可怜兮兮抖得象落水小兽的舞姬们,身子一僵,全都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又立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的蠢着,嘴角轻抽,全然无措,只得认命。好嘛,一场乐宴,助兴的近半全是杀手,这生辰过得,连性子粗豪的燕洵也有种想以头抢地的冲动。元嵩反道甚是最放松的,一拍燕洵与宇文玥的肩头,笑得春暖花开一般温暖:“淳儿就喜欢捉人玩,这次,又抓到不少玩的了。”你大爷才想被她抓呢!一众杀手的心里全是宽带面条泪,她们虽是女子,此来也非是要来招惹您这位大神,纯是为接下了单杀宇文玥的任务,结果~!还真是,无语阿!倒霉的杀手营惹上元淳——喂,人家明明是对付宇文玥去的好么!结果,就给自家招来了个“雷神”——王展元。对于比起拿“轰天雷”炸东方忌,王展元表示,杀手营炸起来也是很开心的,有正大光明过手瘾的机会,不抓住才是傻子。不同于东方忌的疲于奔命,与杀手营的风流云散,燕洵这会儿才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因为,他要去追求一名,“女奴”。虽明知这名叫“云乔”的“女奴”是暗卫,这也仅是魏帝吩咐下来的一场戏,却也让燕洵抓耳挠腮,他,不会追求女孩儿好么!近日长安城中尽传:燕洵世子,他疯了!居然看上一名女奴,为这女奴各种折腾,都快被长安世家子们当疯子看了。燕洵也是无奈,他又不会这些,偏要做情痴之状,结果情痴不成,反成了情疯,这闹得,真是骑虎难下。云乔更惨,她虽为暗卫,却到底也是花信年华的少女,别的女孩收花收到手软,她却是日日收到一大蓬狗尾巴草。别的女孩,会有男子赠以簪环香袋之物。云乔却收了一堆,弓箭弩石之物。别家女儿,会有男子细心体贴,呵护有加,海誓山盟诉以情衷。云乔却被燕洵带着上山下河,晒得黑红如炭,直脱了一层皮。总知,云乔一想起燕洵的“追求”,便是头痛、胃痛、全身都痛。她觉得,自家若真寻了燕洵这般的“良人”,真的,会死!只是,这是魏帝之严令,也是元淳的主意,纵是头皮发麻也得上,燕洵的狼狈,怕也只有宇文玥才能意会一二。宇文玥忽忆起昔时的楚乔,恍恍惚惚中,却发现心中早已无旧时的情愫与伤痛,反是满怀的寂寥,无尽的空茫,和,那日昏昏沉沉时,依在“母亲”怀中的温暖。“祖宗,算我怕了你,还是想个法子,快点儿办完陛下的交代的事儿吧!我快顶不住了,这长安城里我燕洵世子,都快成了傻子一样的笑话。追女奴?你怎么想的呀!”燕洵要死不活的趴在书案上,看着元淳哀嚎着。凭心而论,云乔长得不错,人也足够精明,性子也平和,但,顶个“女奴”的名头,燕洵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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