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窃听者回到了他们的马那里。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爬出了森林,沿着林边走到一处突出的树丛后隐藏起来,我们知道,柯纳他们是一定要经过这里的。
事情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一会儿他们牵着马过来了。只听柯纳对雪伯特说:
&ldo;……没有必要要这老家伙的命,他对我们的信任还很坚定,还把我们看成是高尚的人。&rdo;
&ldo;但那个年轻人把马刺丢了,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对这个家伙我们怎么办?&rdo;
&ldo;我们带着他直到现在,虽然他很惹人生气,但也许还用得着他。到藏金潭走不了几天了,先将就着吧。&rdo;
&ldo;好吧,我们不用再小心翼翼背着他们说话了。我们现在到他们那里去吧,告诉他们,麋鹿把我们……&rdo;
其他的我们就再也听不到了,因为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我们稍等了一会儿,便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不久,他们踏上了草地,给拉赫纳一个印象,好像他们是刚到湖边似的。
当我们回到劳斯那里时,他非常高兴。我们办完了这件必须办的事后,便骑着马沿着湖北岸的林边走了很长一段,把马牵到与湖相通的河边。它们喝够了水,我们就找了一块地方准备过夜。我们把马拴好,铺开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我们躺下很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我可以想象劳斯心里是多么想知道我们看到和听到什么了。他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躺下,一会儿翻向左侧,一会儿又向右侧,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可又不想显得很焦急。当然,他没有胆量问温内图,最后终于还是向我开口了:
&ldo;老铁手,你躺得还安宁吧?你睡着了没有?&rdo;
&ldo;没有。&rdo;我回答。
&ldo;谢天谢地!否则我还得把你叫醒。&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可以说也是一个有人类情感的人。&rdo;
&ldo;那你是刚有这些人类情感的,劳斯先生。你坐卧不安,翻来覆去,好像这种人类情感对你来说很痛苦。&rdo;
&ldo;痛苦倒没有,但很不舒服。听着,尊长,我虽然可以区别斜方肌和二头肌,但要看清和听清有些事情,特别是隔着一公里多的距离,这我倒不会。&rdo;
&ldo;你没这个胆量,劳斯先生?&rdo;
&ldo;胆量是有的,但您没用我这个胆量。那您得给我讲讲你们爬过去的事,是不是成功,成功得怎样?&rdo;
&ldo;好吧,若这是你的一块心病的话,那我就让你轻松轻松吧。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是否成功?是的,我们很幸运。至于成功的怎样,出乎我们的意料,非常幸运。&rdo;
&ldo;再讲下去呀!&rdo;
&ldo;再讲什么?你的问题不是回答了吗?&rdo;
&ldo;请不要把我看成是一个平常的猎奇者!在落基山这高原上,那怕是再小再小的事也有可能具有特别特别重要的意义,这谁都知道。我不愿意你们知道的事我却一无所知。我请求您友好地允许我,尊长,让我内心声音告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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