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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朋友现在讲起话来像作报告一样，但我觉得这正好证明他是很严肃地许下承诺。再说，我也正想告诉他，他一直以来都是遵守诺言的。

我按住他递给我的右手，诚心诚意地说：

&ldo;我很高兴，你能把你得到的教训记在心里。这种雪茄不是为小男孩而生产的，而是为生活在奥地利烟叶树上的大男人们生产的。&rdo;

&ldo;你称你的好朋友……我为小男孩？&rdo;

&ldo;是呀。&rdo;

&ldo;那你是说，你是个大人喽？&rdo;

&ldo;当然喽。&rdo;

&ldo;是不是就因为那些雪茄烟没把你弄得像我这么狼狈？&rdo;

&ldo;是呀，因为这是我的男子汉气概的自我控制，我只是适量地享用了这种魔鬼草，而你呢，像是科隆大火炬那样，烧啊烧的。&rdo;

&ldo;但你喝酒喝得比我多。&rdo;

&ldo;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可以对付得了它。&rdo;

&ldo;是吗？遗憾的是你幸运地有一个好胃，它什么都不怕，三天不吃也行，一下子吃上一大堆的鹅卵石、铁钳和烧火叉也没关系。但这不能证明你是男子汉。你在瞎说。凡是称自己的好朋友是小男孩的人，他自己就是个小男孩，你要记住这点！只不过你的胃比我强些，这就是你在今天的世界上全部的和领先的优势。&rdo;

&ldo;我的儿子，我已警告过你烟叶的后果，而且谁警告另一个人就证明他考虑到另一个人的安危。我现在甚至又要提出一个非常紧迫而又合理的警告。&rdo;

&ldo;什么警告？&rdo;

&ldo;告诉我：第七条警戒怎么说的，我亲爱的儿子？&rdo;

&ldo;你不应该偷盗。&rdo;他回答得如此严肃，好像他要通过一次考试似的，&ldo;你觉得我有可能成为一个小偷吗？&rdo;

&ldo;有可能。谁道德败坏到把巴伐利亚的烟草偷运到波西米亚，他就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rdo;

&ldo;这你也干过了，我尊敬的父亲！但你能向我证明，我曾偷盗过吗？&rdo;

&ldo;我是否能证明是无所谓的。问题的关键是今天夜里你是否在公鸡啼叫三遍之前想去偷盗一次。&rdo;

&ldo;你终于这样对我说了，你是想引诱我对你微薄的财产犯下罪孽！&rdo;

&ldo;我说的不是我的，而是我们尊敬的店主弗朗茨的财产。看看你周围，再看看你自己。&rdo;

&ldo;现在我明白了！&rdo;他笑道。

&ldo;别笑！谁像你这样想到罪孽的时候这么开心，谁就已经堕落了。你中午没吃什么，晚上也没吃什么。饥饿的痛苦将会向你袭来，并且会把你从睡眠中饿醒。当你感觉到一阵阵熏肉、香肠的气味，同时你的眼光又看到了这些可爱的食品时，你就难以抵挡这种诱惑。因为每根香肠里都住着魔鬼，而最大的魔鬼头儿有个习惯，总是用它的熏火腿去征服每颗虔诚的心。告诫你是我的义务。保持一颗正直人的心吧！晚安，我珍贵的儿子！&rdo;

&ldo;晚安，亲爱的太祖父！你真的想睡觉了吗？&rdo;

&ldo;是的，对于身体健康来说，上半夜值班的人总是比下半夜值班的人要好过。这一点你马上就会体会到的。&rdo;

&ldo;我还想问一下，为了我们的钱，我是否要插上门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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