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惊,齐齐看向不知何时亮了牌的乌羊。 乌羊表情淡淡地坐在那儿。 他的面前,摆着一副同花色的牌。 ——这一局,乌羊成为了那个受惩罚的人。 乌停云这边的人齐齐松了口气,放心了。 当然,他们再也不打算参与乌停云和乌羊之间的纠纷,只齐齐退到了一旁,各怀心思地看戏。 乌停云激动坏了,他的内心充满了兴奋的快意。 不等其他人说话,他就拍着桌子,近乎疯狂地喊道:“这一轮我来想惩罚!没问题吧?!你惩罚我我惩罚你,这很公平吧?!” 他根本不打算给乌羊开口的机会,说完这番话,就立刻喊道:“我惩罚你现场找一个男人,脐橙位,你、你要跟他she吻,脱掉他的衣服she吻!” 乌停云嫌这样还不够偿还他刚才的屈辱,眼珠子一转,伸手指向果盘,报复道:“让他用嘴把葡萄榨汁进你嘴里,你必须全部咽下去!!” 余启阳愕然地看着他此时这幅狰狞的面孔。 而乌停云的朋友们脸色也已经变得相当微妙。 其实,他们当中心思敏感的人平时并不是没有发现乌停云虚伪的一面。 只是看在乌停云的后爸有钱,对他又好的份上,他们假装不知道乌停云的真面目,和他保持着来往。 乌停云享受着大手大脚花钱,在他们这帮朋友面前撑场面的虚荣。 他们也享受着白吃白喝,把乌停云当冤大头哄的那份方便。 他们更知道乌停云内心其实很讨厌乌羊这个弟弟。 该说是嫉妒对方的那份张扬,还是乌停云本性里就充满了掠夺的yu望? 每每提起乌羊这个从初中起就没怎么回过乌家的弟弟,乌停云的语气里都充满着一股让人感到不适的怪异。 也许也就余启阳一个人至今都还什么都察觉不到。 只是没人想到,乌停云今天会被乌羊逼到连伪装都顾不上的份上。 如果把乌停云现在的这幅模样给录下来,回头乌停云自己看了录像,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他们面面相觑,还真有人不嫌事大,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来开始录像,有人偷笑了起来。 那头,乌停云兴奋地把惩罚一口气说完,才意识到乌羊根本没有丝毫惊慌。 不仅没有丝毫惊慌,乌羊甚至是一副“想好没,没想好我再给你两分钟想想”的态度。 乌停云更加恼怒,他咬咬牙,充满恶意地道:“怎么,还要我给你挑人吗?那让我朋友帮帮忙怎么样?” 乌停云抬手一指,指向一旁一个胖子。 胖子本来在看戏,被指后脸色大变,骂道:“乌停云你是不是有病?关老子什么事!” 乌停云根本已经没心情理他,他一心只想羞辱乌羊,根本不愿意错过乌羊脸上任何一丝耻辱的表情。 乌羊却让他失望了。 乌羊站起身,闲闲道:“拜托,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好不好?”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声,倾身在果盘里挑了颗葡萄,摘下:“既然要公平,那么人我也自己挑,没问题吧?” “那你挑啊,”乌停云握紧了双拳,“只能在酒吧里头选人,你赶紧选,好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同性恋都是怎么玩的!哦对了,不准找余启阳!” 他幸灾乐祸地补了后半句话。 余启阳脸色微动。 乌羊却翻了个白眼:“谁要找他了?” 这幅态度让乌停云恨得牙痒。 他觉得乌羊现在就是在嘴硬,装冷静。 他可是看过了,整个酒吧除了他们这一帮人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群娘兮兮的基佬! 他这边不可能会有人愿意帮乌羊,唯一一个余启阳,他已经堵住了这个缺口,至于其余那些基佬,一个个都是哗宠取宠的丑八怪,不管乌羊要找谁,他今天都要录下来,把这当做乌羊一生的黑点! 他呼吸急促地摸出了手机,却见乌羊起身后,竟直接转身要往一旁走去,不由一愣。 也在这时,乌停云才想起吧台边还有两个在旁观的美人。 那两个美人和乌羊关系似乎很亲近,如果乌羊找他们帮忙,他们不一定不愿意! 乌停云脸色一变,正想找借口堵住乌羊这条路,却见乌羊根本不是朝吧台走去的,而是朝着……酒吧的另一处角落? 那边还有人?! 乌停云愕然,拿着手机连忙跟在了乌羊的屁股后头。 乌停云的朋友们也紧跟上去看戏。 至于小基佬们,他们了解乌羊,知道这种程度的惩罚根本吓不到乌羊那个小疯子,比起这,他们更想知道乌羊打算找谁来完成这个游戏。 登时,一大帮人乌压压朝着角落处涌来—— 角落处光线昏暗。 乌停云有些近视,今天也没戴隐形眼镜,一时半会儿只依稀看到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儿。 他内心狐疑,只见乌羊一步一步悠闲地走过去后,在其中一人面前停下。 随后,他们听到乌羊对着一个男人懒洋洋道:“喂,大叔,我知道你注意我很久了。” 一旁的江书景直接喷了出来,捂住了胸口拼命咳嗽。 他惊恐地看着乌羊,满头大汗地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根本不想参与到这场疯了一般的惩罚游戏当中。 一群人站在乌羊的身后,压根看不见乌羊找上的男人是谁,只能看到乌羊线条窈窕的背影。 乌停云烦躁得不行,他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两下,实在忍不住了,往旁边绕了绕,又靠近了一点—— 有人跟着他一起挪动脚步,然而走了没几步,乌停云竟停在原地不动了。 那几个人推了推乌停云:“再往前走走啊!” 乌停云惊愕地定在原地,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乌羊面前那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沙发上,傅匀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乌羊,没说话。 乌羊在心里哼了声。 装腔作势的大叔。 他睨着傅匀明,屈起一条腿,跪上了沙发。 傅匀明嘴角的笑意加深。 乌羊继而又屈起另一条腿,跪在了傅匀明的另一边。 他以火爆的姿势跨--坐在了傅匀明穿着西装裤的大腿上,慢吞吞道:“我这好哥哥好像对基佬的世界相当感兴趣,今晚总也不能让他白来,大叔你就帮我一起教教他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么玩才够爽,如何?” 乌停云回过神,惊慌地失声喊道:“等等乌羊,他是——” 话还没说完,乌羊将那颗葡萄丢进了自己嘴里,揪住了傅匀明的衣领,低头狠狠怼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病(五) 乌停云从他十二岁那年和他妈一起进入乌家门那天起,就知道乌羊是他最讨厌的那类人。 和在一个暴力狂亲生父亲手下活了十二年而变得自卑敏感的他不同,乌羊极其嚣张、张扬、我行我素。 在乌停云卑微讨好乌建齐,以图这个后爸能像喜爱亲生儿子一样喜爱他时,乌羊一脚踹开了这个家,毅然决然住了校,从此之后再没怎么回来过。 后来乌停云才知道,乌羊根本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乌建齐和前妻离婚时,两人谁都不想要乌羊这个负担,结果前妻出国,乌建齐碍于情理才不得不将乌羊收下。 在知道这点后,乌停云惊喜不已。 他更加卖力地讨好乌建齐,以图这个后爸能比起亲生儿子更喜爱他。 然而那个时候,乌羊又在干什么? ——乌羊竟毫无畏惧地在学校里出了柜,且竟没有一个朋友因此而远离他、讨厌他。 彼时乌停云被乌羊吓得不轻,他也曾感到不解,为什么和他一样年纪小小的乌羊能大胆到如此程度。 他不知道乌建齐在家里得知这件事情时,大发雷霆吗? 他不害怕哪天回家后,被乌建齐打骂吗? 他不担心乌建齐断了他的生活费,让他连饭也吃不上吗? 他不…… 事实是,乌羊确实什么都不害怕。 他天不怕地不怕,既不害怕乌建齐打他,也不害怕乌建齐不给他钱。 他根本不回家,所以乌建齐也打不到他,要是乌建齐非要去学校打,那自然有老师拦着。 乌羊也根本不拿乌建齐的钱,因为乌建齐虽然可以用钱威胁他,乌羊亲妈的抚养费却是每个月冷漠地准点转入他的账户。 到了高中,乌羊更是学会了自己拍美妆视频赚钱,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乌羊将感情与利益分得很清楚,将自己想要的和厌恶的也分得很清楚。 亲生父母于他而言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等同于抚养费的符号,一旦等到他能挣脱所有的束缚,他连法律规定他可以获得的那些东西都不会要,毫不犹豫地就会展翅飞走,飞到所有人再也追不到他的地方—— 他一定会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下去,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来支撑自己想要的世界,他更不畏惧于别人的目光。 乌停云羡慕乌羊。 羡慕到了极点,他却无法让自己变成乌羊,于是那种羡慕,开始经年累月地变化,逐渐转变成嫉妒。 他变得想要更多地去掠夺乌羊所拥有的东西。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试着抢走了乌建齐对乌羊的关注。 然后,他抢走了乌羊在乌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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