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派对的小基佬们全都不知道这一晚是为了庆祝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兴致高昂地在酒吧内蹦迪。 期间江程悄悄过来,和宋笙两人上了二楼,底下一楼群魔乱舞,这场奇妙的派对,也就这么顺顺利利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 春季的早晨尚且泛着凉意。 晨曦一丝一缕穿过云层投落到大地上,弥漫在南安路上的薄雾无声无息地散去。 薄暮酒吧内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 每每派对后的第二天早上,几乎都是这个光景。 穿着各种小裙子,化着各式妆容的小基佬们有的横躺在沙发上,有的趴在酒桌边,有的直接睡在了地上。 腿压着腿,胳膊压着胳膊,鼾声四起。 要是有人这时候闯进来,一定会被这幅形似躺尸的光景给吓得踉跄。 所幸,没人会在这种时候闯入这片禁地。 忽然之间,一阵手机闹钟不知道从哪响起,叮铃铃、叮铃铃,迅速蔓延至整个酒吧大厅。 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沙发上的某道人影被惊醒了。 这人睁开眼,哗地从沙发上弹坐起,动静大得把睡在旁边的人给直接吓醒。 “……我靠,乌羊,你干嘛……” 乌羊本人,却还双眼半睁,茫然地瞪着虚空处,显然根本没完全清醒过来。 一旁的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坐起,踹了踹他:“醒醒,回魂了。”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被吵醒。 “几点了……” “七点了我草……” “啊好困,我想再睡会儿……” “……老娘要去上班了……” “赶紧回家卸妆换衣服……” 在这片哈欠声与抱怨声中,乌羊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慢吞吞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贴身的一字肩黑色毛衣,经过他一晚上扭曲的睡相,早就变得皱巴巴,露出了大半个肩头。 虽然在这里的大家都是男人,可这些都不是正常性向的男人,其中甚至有不少小零饥、渴到同型号的男人都可以——于是乌羊那半露的肩头吸引来了不少若有若无的目光。 乌羊朝那几个人一瞟,他们立刻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 没人会想大清早就惹他不爽。 乌羊嗤笑一声。 一帮怂货。 他打了个哈欠,找到了自己昨晚甩在沙发周围的一双高跟鞋,穿上后下了地,狠狠伸了个懒腰。 这片刻功夫,不少目光还是忍不住挪到了他的身上。 乌羊很辣。 这是所有来过这家酒吧,见过他的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他的长相其实有点娃娃脸,脸颊带点婴儿肥,嘴唇小而微嘟,一双眼睛很大,形状秀美,是类似于杏眼的形状。 搭配上那头波浪卷假发,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精心制作出来的最为清纯可爱的bjd娃娃,五官好看到无可挑剔。 偏偏他的化妆与穿衣风格向来走的是大胆性感的路线,一年四季超短裙不离身,妆容艳丽,他又特别会打扮,每每现身酒吧,都美艳到让人挪不开眼。 明明才21岁,那股性感却好似一颗炸弹,在他的身上彻底炸开。 看电视上那些女星在红毯上争奇斗艳,还不如每晚看乌羊变装来得养眼——这是酒吧不少常客给出的评价。 而此时此刻,他穿着一身昨晚的贴身毛衣和小皮裙,又细又长的双腿被一双小高跟给托起,伸懒腰时伸展开的身体,无疑是大清早薄暮里头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伸完懒腰,乌羊抓了抓头发,目光在四处搜寻谢竹——他知道宋笙和闻凉昨天半夜就走了,谢竹应该和他一样睡在了酒吧里。 抓了会儿,乌羊不耐烦了,直接把假发给整个扯掉,露出了底下一头黑色碎发,和额头上,经过一晚上的脱妆,隐隐露出来的一道狰狞疤痕。 瞬间,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疤上,眼神各异。 乌羊自然能够感受到那些目光,但他无所谓。 他在吧台那儿找到谢竹,把人叫醒之后就打着哈欠来到了酒吧外头。 春天的早晨,温度不高。 两个女装男孩站在街边,其中一个手上还拎着一顶假发,这场景自然吸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惊奇注目。 谢竹打了个哆嗦,问:“羊羊你打算怎么回去?” 乌羊犯困地说:“打车呗,你呢?” “我也打车吧,今天我请了假,我打算直接去医院。” “你又身体不舒服啦?” “嗯,最近总是心脏不舒服,”老病号谢竹笑了笑,就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他看向乌羊的那顶假发,道,“羊羊,你不会就打算这么拎着假发回学校了吧?” “戴了一晚上,头痒。”乌羊嘟哝着,还是哗一下,跟盖锅盖似的把假发往自己头顶上盖上了。 这盖得实在草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头顶上这堆是假发。 谢竹笑得抱腹,笑完了两人就道了别,各自去打车。 乌羊不知道谢竹后来打上车没,反正他杵在路边等了半天没等到空的出租车,更没在叫车app上叫到车,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啧了一声,只能转身,去a市随处可见的公共自行车停车点借了辆自行车。 他将高跟鞋脱了,扔在了车兜里。 把包包的肩带勾了脖子上,皮包本体刚好压在他的皮裙上。 两只脚踩上自行车脚踏板,一蹬,在晨风中,在不少惊诧的视线之下,他就这么淡定地骑上了回学校的路。 乌羊向来不畏惧于别人的目光。 不畏惧于别人震惊于他的妆容,不畏惧于别人将目光投注在他额头上的疤痕,更不畏惧于自己的性向,我行我素到了极点。 他爸非常厌恶他这点,但乌羊的态度向来是:你不爽我,又关我屁事? 他自疯癫,周围人想看就看,心情好了,乌羊甚至不介意对那些人咧嘴笑一笑——尽管大部分时候,他的邪恶笑容只会把那些人给吓跑。 当然了,由于昨晚他疯了一整夜,直到四点才躺下,这会儿他还有点没精打采,自然也懒得理会周围人。 乌羊不知道第几次打了个哈欠,眼看前方跳转红灯,连连刹车停下。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其强烈的目光,来自左边。 乌羊警惕地扭头看去。 ——看到了一辆黑色宾利。 乌羊就在非机动车车道的最左边,黑色宾利则是在机动车车道的最右边,他们二者之间就隔了根白色栏杆。 宾利车降了一道车窗,驾驶座上,穿着白衬衫与西装裤的英俊男人曲起左手手肘,抵着自己的额头,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 男人袖口半挽,右手手腕带着一块名贵腕表,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岁,然而那张脸蛋却好看得要死,带着一丝成熟风韵的桃花眼裹挟着一丝戏谑笑意,从容惬意,多金英俊。 乌羊则赤着脚,单脚踩着地,挂在头顶上的假发经过一公里晨风的吹拂,早就歪得没边,脸蛋美艳,行装诡异。 一阵风吹过,乌羊愣住,随即微微眯起眼来。 傅先生,傅匀明。 他的心中冒出了这个名字。 最近半年江书景没少往薄暮跑,其中好几次是带着这位傅先生一起来的。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家伙? 乌羊在心里嘟哝着。 上班路上? 他的公司是在这个方向吗? 他们两人无声对视着,突然,搁在乌羊大腿上的包往下滑了滑。 乌羊右后方停着辆电动车,车主是个男的,一直往乌羊的喉结和他腿上瞟,眼见乌羊那包要滑下去了,男人的眼神变得直勾勾起来,甚至忍不住往乌羊那靠了靠,电动车车头直接碰到了乌羊的小腿。 乌羊飞快扭过头去,脸沉了下来,冷冷道:“你t再敢蹭过来一点试试?” 电动车车主登时一僵,脸猛地涨红:“什么东西?我哪里蹭了?你这人妖——” 眼见乌羊就这么将车兜里那恐怖的高跟鞋给拿了出来,电动车车主一个哆嗦,顿时脸色变绿,赶紧往后倒退一米,搞得后头的人骂了起来。 乌羊冷笑一声,也在这时,他感觉到什么东西飞到了自己身上。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小老虎抱枕??? 乌羊错愕地往黑色宾利车里看去,老男人似笑非笑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在交通灯变绿的瞬间开车驶了出去。 乌羊:“…………” 他把话咽了下去,心情微妙地将那奇奇怪怪的抱枕压在了大腿上,顶着一头黑线继续踏上回校的路途。 九点,乌羊成功抵达宿舍,在室友们见怪不怪的眼神中进了卫生间,一通卸妆洗头洗澡后,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 大三,课不多,乌羊的三个室友都在打游戏,见他出来了,其中一个室友抬了抬眼,啧啧道:“看你化妆卸妆就跟看变魔术的。” 倒也不是说乌羊妆前妆后两个人的意思。 乌羊妆浓,但不是那种会让人面目全非的浓。 只能说,上了妆的乌羊是个辣妹,卸了妆则就恢复成了他本真的清纯样貌,欺骗性十分强。 那杏眼红唇小脸蛋,和小姑娘似的,水灵灵地让人恨不得凑上去咬一口。 要不是额头上那道陈年旧疤,这张脸简直称得上完美。 乌羊笑骂他一句,懒洋洋道:“我上床睡会儿,下午上课前叫醒我。” “中饭不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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