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齐天懊恼道歉。
霍水仙心头一惊,&ldo;齐天,我并不怨你,说到底还是我太鲁莽,做事不分轻重,不过,&rdo;霍水仙嘻嘻一笑,&ldo;还好你将我拉住,保不齐我这么一染病,就是个落得满脸麻子的丑姑娘了,你可要嫌我了。&rdo;
&ldo;不会,我不会。&rdo;齐天肯定地毫不犹豫,表情认真无比。
霍水仙深知与齐天开不得类似玩笑,自己方才纯图一时嘴快而已,当下干干一笑,&ldo;别当真,我与你说笑来着。&rdo;
齐天突然将霍水仙揽入怀中,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从绕过颈后,捧着她的头,&ldo;等天花一过,我们便离开京城好吗?&rdo;
&ldo;好。&rdo;霍水仙回抱着齐天,安稳地靠在他颈窝里。
☆、若尘软肋
一早将布庄连夜赶制出的棉罩送到老庙后,若尘寻了空档便急急去了藏香阁。
从昨日得知天花之事后到现在,他是片刻都抽不出身,总是牵挂着凤戈瑶,导致做什么事都不能全然尽心。
京城戒严禁行,家家户户都闭户关门,少有人出街。
若尘一路疾行至藏香阁,直接翻墙而入。
一入院中,便闻幽幽琴音,不用看也知此曲弹自凤戈瑶之手,这么些年,他早已识得她的琴音。
其房门开了半扇,若尘悄无声息踏入,静立一旁,不舍打断。
一曲终了,凤戈瑶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淡然一笑:&ldo;来了。&rdo;
&ldo;戈瑶,你没事吧?&rdo;若尘满目关切之色。
凤戈瑶微笑着反问:&ldo;若我有事,你会马上闪身出去吗?&rdo;
若尘迈近一步,斩钉截铁地道:&ldo;不会。&rdo;
&ldo;呆子,我没事。&rdo;凤戈瑶轻笑出了声。
若尘一怔,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凤戈瑶这样纯粹的笑了,直叫人沉醉。
笑容不过须臾,很快消散如烟云,眉眼之间,又是怅然,她抿了抿嘴,&ldo;公子他,他还好吗?&rdo;
若尘终究还是被浇醒了,眼中掩盖不及的失落一闪而过,木然答道:&ldo;很好。&rdo;
&ldo;那便好。&rdo;凤戈瑶垂下翘睫,如荑玉指顺着琴弦来回抚摸。
&ldo;戈瑶,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rdo;沉吟片刻,若尘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压回肚里多次的话:&ldo;我很担心你。&rdo;
&ldo;好。&rdo;凤戈瑶并未抬头看他,只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清清淡淡,无情无感。
若尘知道每次只有提及公子,她才有心思听,遂道:&ldo;你不用担心公子,霍……有人已经找出办法可以预防这次瘟疫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京城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rdo;
凤戈瑶十指一颤,眼中满是惊诧,连带着琴弦都似受惊一般,发出&ldo;铮&rdo;的一声,不及若尘察觉有异,凤戈瑶很快藏下情绪,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笑道:&ldo;当真幸事一桩,到底什么法子有这等奇效?&rdo;
若尘见她起了兴趣,兴奋头儿一来,不等她邀,一径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将种痘三法一一讲予其闻。
&ldo;呵!种痘,如此铤而走险的法子,是何人提出的?&rdo;凤戈瑶凤眸微眯,天花及所谓的种痘,只有前朝中人才知晓,而那些人,为了富贵繁荣,断不会倒戈。那么,究竟是何方奇人,如此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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