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人则被绒帽与围巾捂得结结实实，只有一双淡漠的眸子露在外面，看来是极为怕冷的人物。

但他身上却极为不协调得穿着一件并不厚实的白大褂，在山风中不住舞动着，猎猎作响。

若是莫离在此，定会发现这两人正是几天前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两个帅气的大男孩。

“漫莺姐，大哥还真是给你找了一个好地方，你在这儿，再等上那么几天，一定会为这儿的景色欢喜吧？&ot;

“……”

齐翊沉默了一瞬，眸中有一抹失落伤感之情，转瞬即逝。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旁边这家伙叫做张求痴，我朋友兼属下，至于他的能力嘛……你大概不会喜欢的，既不亮闪闪也不会让你瞠目结舌得直鼓掌，就跟大哥一样看不到摸不着，嘿嘿，还是我最帅气了对嘛，我还记得那次你直给我鼓了一上午的掌……”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明显欢快了几分，似想起了曾几何时那名睁大了满是好奇的双眼直瞅着自己的女子。

“是非常非常没用的感知能力啊，形象的说起来，就是一个人体雷达，没什么了不起的，都不能给你变个戏法。”

“你那随意变化身体的能力也就只适合变戏法了。

齐翊没有理身后那个人的反唇相讥，也没有发现，在一旁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张求痴竟破天荒的在说这句话之前翻了一个白眼。

——自第一次见以来，过了多久了？一年？还是一年半？那是自己出动的第一个任务啊，就碰上了你这样有趣动人的女子。

——真难相信啊，竟是无法再见到你了……

齐翊心中滋味难以言喻，思绪纷乱间，只觉得就连舌根都带了几分酸了，不由猛甩了甩头，复又笑道：

“是不是觉得他脖子很长？长的很像长颈鹿妖怪？俗称脖子怪！”

“啪！”

一声轻响，是阴沉着脸的张求痴对他的报复。

“长这么丑的人没资格说别人。”

“啊哈哈哈哈哈，漫莺姐，你看，这‘脖子怪’脾气这么不好，跟长颈鹿一点都不像呢啊哈哈哈哈。”

齐翊边揉着被打疼了的右肩，边干笑了两声。

而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眼睛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墓碑，眼眸转动间，似欲将碑上的字深深烙于脑海。

两人默默立于寒风之中、高山之巅，久久未有动静，就如同化作了两具石雕，将要永久的陪伴石碑左右。

但到底，还是要动身的。

“漫莺姐……你在另一个世界，可一定要保佑大哥一切顺利，平平安安啊……”

齐翊的眉宇之间，不知何时已载满了决绝与坚毅。

山风凛冽，不带半分烟尘之意，将山顶上的人声通通捎走，带向未知的远方……

第三十章质问

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