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治怔了怔,才说:&ldo;金玲玲这个女人的下面,暂且得加上个问号,因为我们还无法确定她就是金色响尾蛇。不过除了老大的女儿,她的威胁对老大要算最大了。&rdo;
&ldo;好!&rdo;方天仇说:&ldo;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就是连金玲玲这个女人一齐算上,充其量对方是以四种不同的手段在向我们进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花样耍出来,那是以后的事,我们暂且不管它。请问宋兄对目前已经面临的这四个情况,可有了应对的腹案?&rdo;
&ldo;这个……&rdo;
宋公治想了想,终于生涩地笑笑,摇头说:&ldo;妥善的对策,一时倒真不容易想出来,方兄可有什么高见?&rdo;
方天仇冷静地说:&ldo;据我看,我们不能完全居于被动,处处站在挨打的地位,除了防,更应该采取攻势!&rdo;
&ldo;我们先谈防吧。&rdo;宋公治一向自负极高的,这时因为事件接踵而来,已使他黔驴技穷,不得不听取方天仇的意见了。
&ldo;其实防这个字用的已不很适当,&rdo;方天仇说:&ldo;因为防是在事情发生之前的准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算是补救。我们先从金玲玲这个女人着手,我认为第一是查明她的身份。&rdo;
&ldo;这个我相信并不太困难,&rdo;宋公治极有把握地表示:&ldo;以前我们一直没有怀疑她跟金色响尾蛇有关系,所以未在她身上下功夫,现在既然怀疑到她可能就是金色响尾蛇,那么就不难查明真相了。&rdo;
&ldo;如果她真是金色响尾蛇,那就简单了。&rdo;方天仇掏出香烟,径自点起了一支抽着。
&ldo;怎么呢?&rdo;宋公治尚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ldo;只要查明她确是金色响尾蛇,&rdo;方天仇说:&ldo;那么我们就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她,擒贼擒首,能把她的要害击中,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rdo;
&ldo;不错!&rdo;宋公治不由拍案叫绝:&ldo;这才是治本的惟一途径,过去我们只在治标的方面白费功夫。不过,假如金玲玲跟金色响尾蛇毫无关系呢?&rdo;
&ldo;那我们就得暂时把她撇开,最好是拖延一些日子,就是她走法律途径,也可以拖一阵子。当然,能避免上法庭那是上策,&rdo;方天仇滔滔地说:&ldo;除了这个女人,浅水湾别墅的命案,据我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警方愈认真愈好,如能查出真凶,反而对金色响尾蛇是个致命的打击。至于我们比较棘手的,就是设法营救林小姐,和应付黑骑士可能采取的行动。&rdo;
宋公治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不衷心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冷静头脑和临事不乱的沉着。于是,在他们的密商下,决定了步骤,如何对付黑骑士,如何营救玛格丽特,如何探查金玲玲的底细……
在他们商谈告一段落的时候,庄德成率领着大批人马赶到了林公馆来。
这老粗一进客厅就大声嚷着:&ldo;他妈的,再不让我跟他们干,要把老子憋死啦!&rdo;
&ldo;老四!&rdo;宋公治板起了脸说:&ldo;你跟谁干?&rdo;
&ldo;浅水湾的那批条子!&rdo;庄德成气呼呼地说:&ldo;他们放人,万事皆休,不然老子打进差馆,抢人!&rdo;
&ldo;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rdo;宋公治摇着头说:&ldo;这么些年来,你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我问你,就让你去硬干,你有把握能从警署里把老三他们抢出来?&rdo;
庄德成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拐了弯的话就听不出,他还以为宋公治真有意思叫他去劫狱,而是担心他没有把握,不禁把胸脯一拍,大笑说:&ldo;浅水湾那鸟差馆算什么,最多不过几个条子在看守,老子只要带个人进去,就管叫他服服贴贴地放人!&rdo;
&ldo;人放了呢?&rdo;宋公治问。
&ldo;放了不就成了!&rdo;庄德成回答得非常干脆。
&ldo;你不考虑后果?&rdo;宋公治问他。
&ldo;后果?&rdo;庄德成却是满不在乎地笑起来:&ldo;只要人出来了,管它什么后果前果!&rdo;
宋公治气得大声厉斥说:&ldo;老四!你不得无理取闹,现在得听我的!&rdo;
&ldo;哼!&rdo;庄德成冷冷地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吭气。
宋公治当即分派了任务给他:&ldo;现在有件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的人留十个下来,其余的由你带着,立刻到各码头和九龙方面,务必查出那艘&lso;黄玫瑰&rso;号游艇停泊在哪里,最好能查出船主,和船上的情形,但绝不可发生冲突。一有消息立刻来电话联络,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rdo;
&ldo;这个包在我身上,&rdo;庄德成听说有任务给他,精神立时一振,但他仍念念不忘罗俊杰他们:&ldo;不过老三他们……&rdo;
&ldo;浅水湾方面由我去办交保,&rdo;宋公治说:&ldo;现在我们需要分头展开工作,你只管去执行你的任务好了。&rdo;
&ldo;没问题!&rdo;
庄德成豪迈地大笑一声,便把带来的手下留下十个,领着其余将近二十个大汉,分乘几辆轿车而去。
宋公治把他打发走了,才松下口气,不禁摇摇头说:&ldo;对这草包真是没办法!唉!&rdo;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却未见方天仇搭腔,发现刚才他跟庄德成说话的时候,方天仇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吸香烟,此刻仍然在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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