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不定,&rdo;方天仇坦率地表示:&ldo;只要这里的事一完,我准备尽可能早些离去。&rdo;
&ldo;对香港这地方印象不太好?&rdo;宋公治诧异地问。
&ldo;说不上来……&rdo;
方天仇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已停在医院门口。
这时铁岗医院门外,已有几个便衣警探在把守,大概是孙探长和蔡帮办离去以后,特地调来警卫的。
宋公治和方天仇才下了车,尚未走近大门,就迎上来两个便衣警探,其中一个以毫不客气的语气喝问:&ldo;你们是干什么的?&rdo;
&ldo;探望病人!&rdo;方天仇昂然地回答。
&ldo;现在是什么时候!&rdo;对方咄咄逼人地问。
方天仇当真把手抬出手表起来看表,故意回答说:&ldo;对不起,我的表停了。&rdo;
&ldo;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快三点了!&rdo;警探大声说:&ldo;现在不是探望的时候,你要不识相,我马上送你们到差馆去!&rdo;
宋公治怕方天仇跟对方冲突起来,便肃然地说:&ldo;老兄别那么大火气,孙探长见了我们也要客气些的。&rdo;
警探一听宋公治提起他的顶头上司,立刻改变了不可一世的态度,放缓语气说:&ldo;其实我们不是故意为难二位,因为孙探长的夫人今晚被人刺伤,现在在医院里,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着点儿……&rdo;
宋公治对这种世态小人的嘴脸,只有置之一笑,他说:&ldo;我们也是一位朋友的女儿被车撞伤了,刚送来此地急救,所以特地赶来看看,老兄是否可行个方便?&rdo;
&ldo;好说好说,这是应该的……&rdo;警探陪着笑脸。
宋公治谢了一声,就与方天仇进入医院。
在医院里长长的甬道,尚有着好几个便衣警探在守卫,因为他们经过了门口的第一道关,所以进来后未再遭到盘问。
方天仇把宋公治领到病房,玛格丽特未清醒过来,据特别护士说,医师刚才又替她量过血压,较常人略低一些,体温仍然保持正常。
听了护士的报告,方天仇才比较放心,他把宋公治叫到一边,轻轻告诉他说:&ldo;刚才我听到的那些消息,就是她说的。&rdo;
宋公治微微点了下头,便走近护士面前,故意说:&ldo;听说孙夫人受了伤?&rdo;
&ldo;可不是,&rdo;护士对寂寞的长夜也实在感觉无聊,巴不得有人跟她找话聊聊,她说:&ldo;幸亏送来得快,要不就送了命!&rdo;
&ldo;孙探长一定很着急罗?&rdo;宋公治开始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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