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是偶尔遇到他们的。&rdo;内斯抢先回答。
&ldo;不是,&rdo;安娜坚定地说:&ldo;我们在离这里有好几条街的另一个街区,遇到了一个好像车子坏掉的亚洲少年,他给了我们这个,然后告诉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请我们过来帮助一下他。&rdo;
&ldo;安娜!&rdo;内斯用力地拉了一下她,却依然被自己的女朋友选择了无视。
伸手接过安娜递过来的一个信封,女人在打开后就喊住了自己的伙伴:&ldo;乔安!你过来看一下这个。&rdo;
乔安走过来,接过信封,看了一眼后就皱起了眉,&ldo;……全是崭新的连号钞票,我敢打赌,它们绝对还没有流通过。&rdo;
&ldo;发现别的什么了吗?&rdo;女人环顾了一下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的警察们,问道。
&ldo;暂时没太多东西,&rdo;乔安摇了摇头,&ldo;现场太干净了。这个巷子里没有摄像头,穿过去不远处就是进入州际公路的一条小道,沿途的摄像头刚刚已经确认早被破坏殆尽。而且最近天气都很干燥,连条见鬼的车辙都没留下。凯琳,你有什么想法?&rdo;
&ldo;现在我们只有这两个。&rdo;凯琳举起了手里的两个袋子,一个装着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另一个装了一条被扯坏的金色链子。
&ldo;希望不是我们猜想的那个人。&rdo;乔安轻轻叹了口气,&ldo;维尔市现在已经够乱的了。&rdo;
房书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病床上,手臂上的输液管正输着血。
&ldo;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好,还是开枪的人手法准。&rdo;得到他醒来的消息,医生就和随之而来的乔安还有凯琳一起赶来了。
医生拿着一张ct片子指给他们看:&ldo;你们看这里,子弹穿过了胃和脾之间的这一层极薄的夹膜。如果往左偏一点,躺在我们面前的就可能是一个被自己胃液腐蚀内脏死掉的人,或者一个肺叶被打穿死掉的人。&rdo;
房书平看了一眼ct片子,虽然一点都看不懂上面黑乎乎的一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暗自得意的心情:&ldo;这个片子可以留给我做纪念吗?&rdo;
医生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ldo;可以。&rdo;
乔安轻咳了一声:&ldo;房先生,你知道是谁射伤了你吗?&rdo;
快手快脚收起了ct片子的房书平毫无压力地回答:&ldo;什么射伤?我没有被射伤啊,我只是在走路时不小心晕倒了而已。&rdo;
乔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旁边的盘子上取过一个取证袋直接伸到房书平的鼻子下面:&ldo;这是从你身体里刚刚取出来的子弹,9,弹道测试与你身边那把格洛克完全吻合!&rdo;
&ldo;你们美国太危险了,好好走着路都会被流弹打中,应该全民好好反省一下。&rdo;房书平义愤填膺地说:&ldo;我会让大使馆向你们提出正式的书面抗议的!&rdo;
凯琳伸手拦住了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乔安,转而对房书平说:&ldo;那房先生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半小时前还在卡纳剧场里领奖,半小时后就中弹躺在离剧场足有20公里以外的一条巷子里?&rdo;
&ldo;我去散步了。&rdo;房书平严肃回答。
&ldo;他知道嫌疑人是谁!&rdo;走出病房的乔安恼怒地说,&ldo;而且还在包庇他。&rdo;
&ldo;那把枪上的指纹很干净,&rdo;凯琳边思考边说,&ldo;但是那条链子说明他被嫌疑人抢走了什么东西……不到半小时20公里,他一定开了辆好车。还记得他钱包里那张租车条吗?现场没有发现车,我们应该去那家租车行问问。&rdo;
&ldo;要我说,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显了。&rdo;乔安狠狠咬牙说,&ldo;和特里家一个多月前在维尔市莫名其妙蒸发掉的那些人手一样,都是他们做的!&rdo;
&ldo;没有证据,&rdo;凯琳冷静地说,&ldo;我们申请不到逮捕令。&rdo;
&ldo;早晚会抓住他们的小辫子!&rdo;乔安攥紧了拳头。
&ldo;这次未尝不是一次机会。&rdo;凯琳举起拳头和乔安碰了一下,&ldo;出发!&rdo;
用一枪报了一夜之仇的杜卓阳并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平静,甚至还没有&ldo;大仇&rdo;得报之前那样冷静。
用力地把平时最爱的那把9扔在地上,杜卓阳叫来了一旁随侍的部下:&ldo;这把枪是谁做的保养?弹道纠正是怎么做的?!&rdo;
在不远处标有50米的枪靶上,散落地排布着乱七八糟的弹孔,准度偏差得简直惨不忍睹:就没有一发是落在8环以内的。
被训斥的部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自然更不敢指出这把枪是在上午刚刚做完的保养,而且众所周知的是,这把枪是杜少的爱枪之一,又哪里有谁敢在保养它的时候漏掉最关键的弹道纠正?
习惯性地去摸自己左手小指的杜卓阳又摸了个空:那个尾戒被他拿回之后,就命人束之高阁地收起来了,虽然就连他也知道这不过暂时的自欺欺人:在出席一些重要场合,包括杜家一些聚会和会议的时候,作为正式被确立了身份的家主继承人,这玩意儿是不可或缺的。
怎么会这样呢?杜卓阳皱起了眉。
最后,他将这一切归结于那一枪命中得太快、复仇结束得太快,以至于根本无法平静之前为之而生的漫长愤怒和焦灼。
推门而进的阿基解救了因不知如何向boss回答而冷汗直出的男人,他示意对方退下后,有点心虚地看了杜卓阳一眼:&ldo;杜少,我派人看过了,房……房书平已经不在那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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