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曳,映在男人脸上的面具上,似有流光闪过。
熙宁帝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他惊恐地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哑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朕的寝殿里?人呢,侍候的人都哪去了?”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限的恐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嗤’,一声意味深长地笑从来人的嘴里发出,蛮不在乎的轻蔑的,含着一股阴冷的恨意。
“陛下,陛下,”感叹的声音在唇齿间碾过,男人偏了偏头,视线轻慢的从皇帝衰败的身体上划过,良久他低低一叹,“原来已经这么老,快要死了啊!”时光真是可以带走很多东西。
一阵愤怒涌上熙宁帝的心头,是啊,他快死了,这是世间无法抗拒的悲哀,但绝不容许有人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提起。
“你,你到底是谁?”他直觉眼前的男人该是认识自己的,带给他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来。
男人好看的手指移上面具,面具被摘下,露出一张俊美阴郁的脸孔,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投下神秘的阴影,桃花眼惑人。
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这该是属于淡去的记忆里的人。
‘赫赫’,熙宁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来人,露出喘不上气来的可怖表情:“你,你,……”他的瞳孔睁大,双眼一翻就要吓得晕死过去。
熙宁帝想起来了,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像他心爱的女人,更是属于一个死人的。
如坠冰窟,在晕过去之前,他想是不是因为要死了,所以地府派了鬼来接自己。
然而,他没有幸运的晕过去。
身影迅疾如风,诚王世子几步到了床前,伸出手提起熙宁帝将他狠狠掼进床角。
老迈不堪的身躯像是要震碎了似的,疼痛也让熙宁帝清醒过来,他发出了痛苦的□□。
诚王世子的脸清晰地落进他的眼底,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讥诮地刻薄地道:“真是难看啊!”
熙宁帝既屈辱又恐惧,他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能动了,抖着唇道:“千仞,千仞是你吗?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让你失望了,孤王自然是人。”诚王世子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阴冷地启唇道,“尔等不死,孤怎能先死。”
“你,你还活着?”熙宁帝重重的喘息,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帝王的敏感神经告诉他,今晚一切都不寻常。
消失无踪的侍人,突然出现的如入无人之境的封千仞,还有刚才他脸上的面具,熙宁帝带着一丝恍然道:“你没死,那‘玄天国’的国主是不是就是你,太孙是不是也知道你没死?”
“是呢。”诚王世子毫不讳言地承认。
熙宁帝的脸上出现一丝扭曲:“为什么,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要欺骗朕?”
“为什么?”冷嗤一声,诚王世子高大的身躯俯压而下,视线死死盯住熙宁帝,“孤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弟媳通奸,,为什么不修帝王之德,为什么要这么下贱无耻?你就这么缺女人吗,嗯?”
痛恨,鄙夷,杀意,那彻骨的仇恨又充斥了他的全身。
失去了血色的脸上涌上了骇人的潮红,熙宁帝想争辩什么又无力地垂下头,他喃喃道:“你还在怪朕,朕没有办法,朕只是爱上了你的母亲。”
“不,不过是以爱之名的掠夺。因为你是皇帝,权倾天下,所以可以轻易地无所顾忌地朝自己的弟媳妇伸手。”诚王世子垂下眸子,“你只是放纵了自己的,肆意地去伤害别人。”
因为是皇帝,所以哪怕是同胞兄弟也不放在眼里;因为是皇帝,所以那些伦理道德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因为是皇帝,所以想要就要得到。
熙宁帝的眼神有些恍惚,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自己坐拥天下,难道还不能拥有心爱的女人呢?那样,即使位登九五之尊又有什么趣味呢?
“朕,朕已经弥补了!”他艰难的喘气,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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