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亲触皮肤的暖洋洋的午后,窗外忽然飘来了不知名的暗香。
人人惊呼:&ldo;这还没到夏天啊,怎么一池子的花都开了。&rdo;
他旁边的人闻言轻笑,大概是笑世人的大惊小怪。
凤凰饶有趣味问他:&ldo;你闻到香了么。&rdo;
他的指甲扣着墙壁,说不出话,不会说话,用沉默给了答案。
凤凰道:&ldo;是莲花。&rdo;
莲花,外面一池子的莲花开了,他在漆黑角落里,努力翻起那些腐烂回忆,却想不起莲花的样子。
凤凰凝视了他几秒,又道:&ldo;你能闻香识物么,单凭气息,勾勒出完整物相。&rdo;
他不能。
凤凰笑道:&ldo;我第一次涅槃让不业火灼伤了眼,所以化身原型时眼睛是瞎的,只能闻香识人、闻香识物。&rdo;
&ldo;你静下心,摒除杂念。&rdo;
他不需要静下心,也不需要摈除杂念,因为黑暗里本就心如死水,无波无澜。
认真试过,不能,不放弃,继续,依旧不能。
凤凰耐心等了几秒,笑:&ldo;见到了么,见到了,就画在我手心。&rdo;
他的手上全是伤痕,指甲里塞满漆黑的淤泥。
凤凰朝他伸出手。
他的指尖抵在他的掌心。
如触电,如触冰,整个人都呆愣着,维持着动作不动。
凤凰微有叹息:&ldo;真笨。&rdo;
细雪微凉的感觉,是凤凰的衣袖不经意擦过脸。
一点冰凉自眉心。
凤凰说:&ldo;嗯。&rdo;
&ldo;你在识海里看看,看到了么。&rdo;
看到了。
混沌漆黑的识海,黑暗无光的世界,一朵莲花静悄悄盛开。
洁白无暇,片片晶莹。
碾碎冰雪,碾碎这腐朽孤寂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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