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周思游却又说:“但是,钟情,你别叫我‘大小姐、周小姐’了。”钟情稍愣。周思游:“你叫我名字吧。周思游,周游世界的周游,中间是思考的思。”“好,”钟情喃喃,一字一顿,“周,思,游。”“不用带姓。思游就可以。”“好。”钟情咬了咬下唇。周思游放下书簿,看着她说,“还有,钟情,我不想叫你夫人,不想叫你阿姨,或者……”“……你想怎么叫?”周思游果断:“我想叫你姐姐。”钟情:“…………”周思游稍眯了眯眼,感慨,“钟情,我们只相差一岁啊。”钟情垂下眼,久久沉默。钟情沉默着,周思游半个身子搭在书桌旁,顺势认真打量她。钟情非常漂亮。眉眼清冷,不笑时有些冷漠,气质却很温柔。只可惜眼角眉梢,总挂些讨好的颜色。……就仿若,是看着别人眼色长大的一般;对身边人所有细小举动,都敏感得不行。让周思游想到惊弓的鸟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厢房外云层忽而侵袭,遮住天光。钟情抬起眼。看钟情神色,周思游以为她会讪讪笑着,拒绝:叫姐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了?但钟情只是看着她,稍稍弯了眼睛。“好。”也许钟情也不习惯自己已经嫁人的事情。不习惯那个只隔着盖头匆匆见过一面的病患“丈夫”。但她习惯周思游的靠近。那日,在钟情抄书的小厢书房,周思游一待就待到了下午。周思游坐在钟情身边,侧趴在桌上,静静地,像是要睡着了。周思游很少有这么恬静的时刻。往常,她要么去报社,要么去边界,要么去海边,要么去找狐朋狗友,四处转转,漫无目的。也许是钟情的字太好看,单单旁观也是一种享受。也许是钟情抄书的声音太动听,硬笔笔尖划在稀碎纸张上,沙沙地响,像夏日的风吹打宽阔梧桐叶。又或许,是因为钟情这个人。周思游看着她——仅仅是看着她,就觉得开心。可就在钟情快要翻完书册时,一道不那么和谐的撞击声敲响在门房。总管踹开门扉,站在门前。视线一扫,越过周思游,捉住书桌前的钟情。总管大步流星走来,揪起钟情后领,把人往外带。钟情以为总管是来拿抄好的书簿,才轻声抗拒:“稍等,经文!经文簿还没拿上……”“经文什么经文?”总管嗤笑,“是周先生醒了,点名要你去服侍!”“……什么服侍?”总管当她装正经。“女人和男人间,还能什么服侍?昨夜没圆房,今夜补上……”话音未落,周思游几步上前,拽开总管的手,“松开,”周思游说,“你没看到吗?钟情分明不愿意。”“不、不愿意个屁!”总管气炸了,但又抵触与周思游直视,便盯向钟情,“收了我们的聘礼彩礼,你就要尽好本分!想想你的母亲……”周思游从来不惯着。只听,“啪”,一记清脆的耳光。“亲爱的总管大人,”周思游懒洋洋笑了笑,重新掰开总管的手,把钟情拉到身后。“婚内强丨奸也是强丨奸。您的意思是……周先生想当强丨奸丨犯?”总管指着她鼻子,骂骂咧咧:“呸……呸!出去读了几年书,嘴皮子倒更厉害了!”周思游笑了笑,从善如流:“不然钱不是白花了?不像您,成日捱在深宅内,脑子也要钝了去。”总管气到不轻,一张脸都绿得吓人。看周思游态度强硬,总管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片刻后,总管一把拎起桌上抄完的书簿,瞪一眼二人,愤怒地走了。房门一闭一合,声音大得很。周思游身后,钟情把刚才就犹疑的问题问出口。“思游,什么是,婚内强丨奸?”周思游一抬眼,恍见窗外暮色渐深。她对钟情说:“强丨奸,就是不顾妇女意志,与之强行发生性丨关系。至于婚内强丨奸……简而言之,即便一女一男正处于婚姻存续状态,后者也不能以婚姻关系作为要挟,强行与对方发生性丨关系。”对钟情而言,周思游这段话里,很多词语听来都很新奇。她思索少许,再问:“这些都是你在别的地方学来的吗?”周思游稍挑眉:“一半一半吧。”钟情追问:“还有什么?”这次轮到周思游发愣了。“什么还有什么?”“就是,这些关于性与性之间的事情……”钟情略微低垂眼,面色还平静着,声音已经染上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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