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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胡铁花故意要与她玩笑，便道：&ldo;只怕别人未必肯。&rdo;

于是陈照水后退半步，右手抬起，遥遥向胡铁花身侧地面一点。此时是白日，陈照水这一指带来的幻象却给人截然相反的观感：广阔无垠的大海，浓稠如墨的夜空，缓缓升起的明月，清冷遥远的月光。这些物象凝聚在气劲中，以一种一往无回的气势重击地面，在青石板砖上留下一个光滑平整的孔洞。在幻象中，时间被无限拉长，观者甚至能看清这道极快的气劲是如何一点一点前进，等尘埃落定时，才惊觉其实只过去了一瞬。

这招海上明月已经和四五个月前的大不一样了，这其中自然有练习之功，更多的却是内力的缘故。海上明月讲究凝而不发，持续距离又长，故而对内力的要求极高，由此引发的后果就是事先需要一段时间的运气，才能做出强且有效的攻击。谁都不曾防备陈照水突然出手，这一招自然就是神完气足。

陈照水面上带着微弱的笑意，口中道：&ldo;现在肯不肯呢？&rdo;

胡铁花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救场的是丁枫。

陈照水的铃铛一响，丁枫就听到了。他一路疾驰赶来，最终在场面不可收拾之前，拉住了陈照水。他半蹲在陈照水面前，柔声哄道：&ldo;发生什么了？&rdo;

陈照水道：&ldo;我与人讲道理，他们不听。&rdo;

丁枫又道：&ldo;我和你说过，不要与人动手。&rdo;

陈照水抿了抿唇：&ldo;也不算嘛，大家都好手好脚的。&rdo;

丁枫叹了一口气，心知陈照水是决不会再细说了，于是起身复对金灵芝道：&ldo;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rdo;

金灵芝冷笑一声：&ldo;他们一意要窝藏偷了东西的朋友，如何称得上误会？&rdo;

丁枫环视一圈，又道：&ldo;以楚香帅和胡大侠的为人，若他们的朋友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也不会为其遮掩。&rdo;丁枫话说楚胡二人，看着的却是金灵芝。金灵芝在他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丁枫又接着对楚胡二人道：&ldo;家里的孩子第一回出门，闹了这样的事情出来，我今晚在雁南舫摆酒向二位赔礼。金姑娘也一并会到。&rdo;

金灵芝竟也任由丁枫替她做主了。

楚留香心中转过许多想法，面上却还是一片平静，只是笑道：&ldo;只要有酒可以喝，总是我不去，老胡也一定会拉我去的。&rdo;

胡铁花道：&ldo;不错。&rdo;他一提到酒，猫儿一般的眼睛就有了一种奇怪的神韵，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酒鬼。

陈照水忽然出声对丁枫道：&ldo;他们是不是雁蝶为双翼的那个？&rdo;

丁枫笑道：&ldo;正是。&rdo;

陈照水于是接着说：&ldo;原先尹武和我说的时候，只说了一个人，我没大想起来。那还有一位姬大侠呢？他们三个不是总一道的么？&rdo;

丁枫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只能解释道：&ldo;有并称，未必会时时刻刻在一起。更何况他们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do;

楚留香忍住笑道：&ldo;老姬已经改行在西北做生意了。&rdo;

陈照水想了想，又道：&ldo;他是不是成家了？&rdo;

楚留香道：&ldo;虽不中亦不远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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