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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第2页)

&ldo;我……&rdo;顾清栀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还是翻了个白眼,对她摆摆手:&ldo;要是问起来,不要说孩子像我,说像他们爸爸,太丑了,我很惭愧,无颜见江东父老。&rdo;

姜弦噗嗤一声笑出来:&ldo;你爸爸说你刚出生时也是那个德行,你看,现在出落的不也很漂亮吗?小孩子出生时都是那样的,像个小老头儿,长开就好了。&rdo;

顾清栀挑起眼:&ldo;真的?&rdo;

&ldo;是啊。&rdo;她答完也顿了下,自言自语:&ldo;真奇了怪,我又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种事啊,我干嘛回答的这么信誓旦旦……&rdo;

在顾清栀的注视下,她也与她对视,用手往后抚了抚她沾满汗水的发丝:&ldo;不过也不遗憾,你是我的孩子啊,对吧?&rdo;

结果生孩子时都没哭的顾清栀,那刻突然哭了。

她撇着嘴,美丽的大眼睛轻轻开合,便垂下一对泪珠。

姜弦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是很心疼,于是开始慌张:&ldo;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rdo;

&ldo;我和爸爸都在你身边啊,不怕,孩子都出生了,健健康康,你也健健康康,没事的,乖宝宝……&rdo;

顾清栀不能大幅度动作,姜弦就主动凑身子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安慰:&ldo;好乖好乖,不要害怕,都过去了……&rdo;

&ldo;谢谢您。&rdo;她泪如雨下,根本抑制不住,那句话在嗓子眼哽了许久,终于被吐出,她说:&ldo;妈妈,谢谢您。&rdo;

姜弦垂着的眼眸瞬间立起,心中不敢确定,震撼,冲击……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自己身为人母的感慨,还是在这种大风大浪过后的余味,所有情绪都是激动的,憋在心里多年的话也更容易说出口。

但毕竟不是姜弦生下她,按理来说她经过这一场后,应该更能体会她生母的感受。沈青生下她后没多久就过世了,她亲身体会过那种痛彻心扉,便会更加怀念母亲。

可这种痛楚多幸福多值得啊,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为当初的磨难而后悔。

而姜弦,作为一个女人,她愿意为顾清栀放弃真正当母亲的权利。

她体会不到与心爱之人共同孕育小生命的喜悦和甜蜜,没有怀胎十月,没有生产,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血,这些,永远都没有了。

可她却说,拥有顾清栀,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确幸。

所以这一声妈妈,别扭了这么多年,终是突破了心理障碍,归于所属。

这是宁萧瑟成年后第二次落泪,上次是去幡山前与她告别。

泪中有悔,遗憾,自责,心疼,感动,庆幸,幸福……说百感交集不是形容,而是真的可以列举出百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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