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感动了吧,否则他大可以杀了她直接取出卓文憬身上的镇海珠,还不用浪费那几颗冥血菩提……
算了,反正也是沉昙白送的,就当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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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站,子非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琅。
&ldo;姐姐她,真是个笨蛋。&rdo;琅听完后说道。
可是,他何尝不是一样呢。或许,他还要傻。至少她爱的人是爱她的,而他自己……或许遇上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会让他心动的人啊。
又或许……他这一生都注定要在阴暗的海底,阴暗的神殿里,用一生的孤独寂寞去见证鲛人族的强盛。而他,注定什么也没有。
门轻轻地敲响。
&ldo;请进。&rdo;子非沉声说。
琼推门进来,见到琅忍不住上来抱抱他。
&ldo;琅,对不起。&rdo;
&ldo;姐姐,别说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了。&rdo;琅微笑着抱紧了她,说道。
琼展开手,手心里赫然是鸽子蛋大小的镇海珠,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
&ldo;文憬已经吃了果子了,我偷偷地取回了珠子,果然没有发作,已经病愈了。&rdo;琼感激地说。
子非让琅收回了珠子,带回鲛人族去,自己推门出去:&ldo;你们还有话要说吧,我不打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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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走后,姐弟两人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ldo;姐,你过得还好么?&rdo;许久,琅问道。
&ldo;嗯,你呢?族人们呢?&rdo;琼点点头,忐忑地问。
&ldo;有了镇海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姐姐你不回去了吧。&rdo;
&ldo;……对不起,我……&rdo;若是她不回去,那么身为弟弟的他就要代替她担任祭祀一职,琼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却又不得不逼着他去做。
&ldo;若是以前,我定是义不容辞的,可是现在,我要赌一把。&rdo;琅站起来,走到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ldo;姐姐,我喜欢子非。若是他愿意带我走,我就丢下这里的一切随他去远方;若是他不愿意,我就回族里去当祭祀。所以,祝福我吧!&rdo;琅转过神来,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ldo;徐大人是个好人,只是……&rdo;
琅摇摇头:&ldo;我知道的,姐姐,我知道……&rdo;
&ldo;琅……&rdo;琼弱声唤他。是她的错,是她太自私……可是……
&ldo;什么都别说了,我要去了,你保重。&rdo;
&ldo;保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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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离开了驿站,不意外地看见子非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星空。
&ldo;子非,陪我去海边走走吧。&rdo;琅远远地唤他说。
子非沉默地点点头,跟上来他的脚步向海边走去。
&ldo;你和琼夫人聊得怎么样了。&rdo;子非问。
&ldo;嗯,很好,姐姐说不回去了。&rdo;琅淡淡地说。
站在海边的崖岸上,听着崖下海水拍打崖岩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寂寞,如同他在海底经年的孤独,如今,连琼也要离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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