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凯德告诉我那是气球爆炸的声音,气球又是什么?&rdo;
看着艾裴丽困惑的样子,横炮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要隐瞒这种事‐‐不是不知道理由,而是不觉得有必要。就算艾裴丽什么都不懂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她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杀死她才能知道躲开危险,这种体贴在他看来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ldo;那些是武器,可以用来破坏或者杀戮。&rdo;他随口说。&ldo;十字线指着你的是枪,武器的一种。&rdo;
艾裴丽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横炮根据艾裴丽的表情揣测她的想法,不太确定地问道:&ldo;你想试试?&rdo;
&ldo;唔……可以吗?&rdo;
对于艾裴丽说&ldo;不可以&rdo;并不残忍,但是横炮显然没有拒绝艾裴丽的意识,所以他让艾裴丽等他一会,然后他离开了一会,一会之后拎着十字线的枪回来了,只不过显然经过了一番&ldo;交涉&rdo;。
&ldo;横在扶手上就好,十字线不太喜欢操作复杂的枪,所以别让我提醒第二次,这把枪扳机很灵敏。&rdo;
艾裴丽乖乖地点头,接过对她来说太过巨大的枪支,调整好姿势,保证枪口对着远处,指尖滑过冰冷光滑的金属,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奇异。
&ldo;能按下去吗?&rdo;她似乎摸到了那个叫做&ldo;扳机&rdo;的部件。
&ldo;别让十字线听到你浪费子弹。&rdo;
&ldo;好的。&rdo;
&ldo;你们之前聊了什么?&rdo;横炮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ldo;认识了一下擎天柱先生。&rdo;艾裴丽小心地扶着枪身,&ldo;他的确……非常好。&rdo;
&ldo;他是我们的领袖。&rdo;
&ldo;我知道。&rdo;
于是又是沉默。
眼看着第三次沉默似乎要在艾裴丽尝试认识枪械发出的轻微&ldo;咔哒&rdo;声里无限延续下去,横炮顿了又顿,终于难得流露出迟疑的情绪,望着艾裴丽的澈蓝色光镜浮现出些许复杂情绪。
刚刚……救护车告诉了他一些事。
他不太想告诉艾裴丽,但是他觉得她有理由知道。
&ldo;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和腿,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人为的?&rdo;
&ldo;知道。&rdo;
&ldo;救护车让我别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这是你的事你该知道……你说什么?&rdo;
&ldo;他大概是猜到你会告诉我,所以没有对我隐瞒吧?&rdo;艾裴丽随口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展颜一笑:&ldo;不过,还是谢谢你。&rdo;
&ldo;……dan&rdo;横炮瞪着一脸一无所知的笑容的艾裴丽,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兴致缺缺望着夕阳地问:&ldo;他怎么说的?&rdo;
他不太相信救护车对艾裴丽把事实全盘托出,真的都说了她还能这么平静?他都做好了艾裴丽会哭的准备了,要不是考虑到这一点太麻烦不好处理他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告诉她。
&ldo;唔……救护车先生说我的眼球不见了,现在填在眼眶里的是封存着好几克重金属化合物的人造眼球……我忘记那个单词了,不过他说如果化合物泄露了我马上就会死掉,所以他建议我马上取出来。&rdo;艾裴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ldo;……&rdo;
救护车可没和他说过重金属这些。
&ldo;至于腿……我不能行走的原因不是神经性的病症,而是因为我没有膝盖骨,大概是被取出来了。&rdo;
横炮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到少女撩起裙摆,露出缠满绷带以至于在黑暗中也依旧能看清轮廓的腿,他看着艾裴丽习以为常地敲了敲膝盖处的软肉,忽然觉得想象出来的那幅画面很是刺眼。
&ldo;我……&rdo;
过往的经验让横炮觉得他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艾裴丽,但是糟糕的是他从来没有&ldo;安慰&rdo;方面的天赋或者经验,更何况他很怀疑这个行为的正确性。
但他还是打算试试看。
&ldo;你不用想救护车说的话,我们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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