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东风楼的一个包厢里,各有两名青楼女子左拥右抱劝酒劝饮,谈笑无忌,说着说着就说到女人上面,也不管有大家之称的宋则坐在一旁。
宋则算是半客。
在春雨楼这两年,荤话浑话都不曾少听,只是以陈郎君与裴郎君的身份,他们的话语太过粗鄙。她无视劝饮娘子偶尔的扫视,沉静恬淡地坐于一旁。
酒席过半,陈郎君请宋则拨弦一曲,宋则弹奏完毕。裴郎君鼓掌大赞:&ldo;本以为洛水城风貌逊于上洛,不曾想竟还有宋大家这般的天仙美人弄弦大家。我敬宋大家一杯。&rdo;
一旁的小翠脸色微变,劝道:&ldo;两位郎君,昨儿宋大家重病未愈,今儿要是喝多了,凤妈妈怕是要责怪。&rdo;
陈郎君冷笑一声,道:&ldo;不过一杯酒而已,难道凤妈妈会拂了我的面子。&rdo;
宋则连道不敢,将此杯饮了。
裴郎君轻敲桌子道声好:&ldo;陈兄,可还记得上洛仙子秦大家。&rdo;
陈郎君道:&ldo;记得记得,怎会忘记秦大家。她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rdo;
裴郎君无不遗憾道:&ldo;正是,一想到此事,小弟就心肝儿疼。她嫁进了侯府,伺候那老王八,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rdo;
两人说了几句侯府坏话,陈郎君话锋一转:&ldo;宋大家在洛水城的地位不亚于秦大家,不知将来会否如秦大家一般选择。陈某可真不忍心见到这一幕。&rdo;
裴郎君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宋则,笑一声道:&ldo;陈兄即有惜花之心,不若早早将花领回家中,也好过被人辣手摧花呀。&rdo;
陈郎君暗赞一声,故作为难道:&ldo;裴兄不知宋大家心高气傲,怕是看不上小弟。不知宋大家以为如何?&rdo;
宋则淡淡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ldo;陈郎君说笑了。&rdo;
暗骂这臭女人不识抬举,陈郎君眼珠子一转,道:&ldo;宋大家可真会伤小弟的心。来人,取好酒来。&rdo;
玉壶装着琥珀色的酒液,被人端了上来,酒液芬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陈郎君为宋则倒上一杯,道:&ldo;宋大家,这酒我是转为你寻来的,入口极淡有花香不醉人,就算是你病着也能喝,来,你试试。&rdo;
一句话把小翠要劝的话堵了回去,加上之前宋则冷淡拒绝,这酒宋则是逃不过去了。
宋则端起酒杯,道:&ldo;如此,我便敬陈郎君大人雅量。&rdo;
一饮而尽。
陈郎君又为她满上一杯,道:&ldo;宋大家,小弟仰慕你已久,鲜有与你畅饮的时候,不若今日就趁着裴君来此,我们不醉不归。你看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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