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她睁眼一看,天还没有亮。她侧耳倾听,听见窗子、门边,有翅膀扑腾的声音。
糟了!难道那个小蝶招来了蝴蝶,她又返回来了吗?
这时,一阵急促的笛声响起,似乎在像什么下达指令。随着那笛声,窗外和门外的翅膀扑腾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蓦然,“嘣嘣嘣”的鸟叫声在门外响起,那些翅膀扑腾声慢慢变弱。
一会儿,急促的笛声如万马奔腾般蜂拥而至,“嘣嘣”声响了两声后就没有了声音。
门外和窗边的扑腾声越来越大。
白素睁开眼睛,借着从瓦缝透进来的月光,她看见屋顶、窗外都是模糊的黑影。那些黑影都扑打着翅膀,似乎是在全力往里面挤。
怎么办?这是那个小蝶还是蓝天在召唤蝴蝶?现在,她能出去吗?如果真如那个小蝶所说,那些蓝蝶是有毒的,她和熊孩子,还能逃出去吗?
白素躺在床上,她看了熊孩子一眼,他还睡得香喷喷的。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大难临头,还睡得喷喷香!
她不能贸然的冲出去,先以不变应万变吧!
那些蝴蝶似乎在齐心协力地攻击窗户,还好它们没啥力气。
白素在想,如果它们攻破了窗户,她要怎么办?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把那急促的笛声压制住了。
窗外的蝴蝶们跟着悠扬的笛声,飞向了天空。
一会儿,屋顶上、窗户边的黑影都不见了,门前的扑腾声也没有了。
两种笛声都停止了,一切又恢复静寂中。
白素来到门边,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安静得很。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素把门打开一条缝,月光挤了进来。
白素不是个胆小的人。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外面确实安静得很,除了那些药草,什么都没有。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这不看不要紧。她这一看,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一个生鸡蛋进去。
白素看见,在空中月亮的光束里,在距离地面十米左右的天空,层层叠叠的蝴蝶(也可能是飞蛾,飞蛾追逐月光)在追月光,怕有几千上万只吧?在月光的光影中,既是惊奇的存在,也是恐怖的存在。
它们在月光里扇动着翅膀,上面的不往下掉,下面的不往上飞。它们就停在光束里,接受月光的洗礼。
白素不知道,这是人为控制的还是它们自己自发的?不管是什么,能见到这样的奇观,也算是人生的一大谈资吧!
蓦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白素闪身进屋,轻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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