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有喜欢。”
&esp;&esp;“那是它很喜欢。”
&esp;&esp;……靠!
&esp;&esp;好不容易这个“漫长”的会议终于开完了。秋醒把他衣服里的脑袋剥了出来,拎着宁锦钺额头的头发:“好了别玩了,我有事情问你。”
&esp;&esp;听到有事问他,宁锦钺脸上还算镇定,但是眼神有些慌,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但他那些亏心事秋醒多少都知道,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esp;&esp;“刚刚仇放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去工作,说是你说的我很闲。”
&esp;&esp;听到秋醒这么说,宁锦钺不慌了,又继续他那些小动作,把脸贴在秋醒脖子上,湿乎乎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工作,那你去吧。”
&esp;&esp;他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你工作完了要回来,让我能找到你,结束后让我去接你。”
&esp;&esp;“怎么突然愿意让我去工作了?”秋醒捧起宁锦钺的脸认真地问,“你不是说没看到我就感觉很糟糕吗?那我出去了,你感觉很糟糕怎么办?”
&esp;&esp;宁锦钺撇开眼睛,不说话。除了忍耐,除了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煎熬,在各种猜测和妄想中不断挣扎,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出去工作总是会回来的,休息的时候会接他的电话,已经体验过了秋醒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宁锦钺觉得这些难受都比不过,只要秋醒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让他找不到。
&esp;&esp;见他不说话,秋醒又问:“这时候你就拿我的内裤寻求安慰么?”
&esp;&esp;宁锦钺突然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抱着秋醒的手。
&esp;&esp;秋醒却把手臂绕到他肩上:“那你偷一条还不够么,偷那么多你是要开内衣专卖店么,宝贝儿?”
&esp;&esp;宁锦钺咽了一口唾沫,他当然知道秋醒知道他做的事,但他以为秋醒并不太在意,这会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秋醒却突然这么问,是在意了?还是觉得他很恶心?
&esp;&esp;但是还要他怎么办呢?他的不安、焦躁和慌乱,总需要一个出口,他总得给自己一点可以把握住的安慰。
&esp;&esp;宁锦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解开了秋醒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垂着眼睛,声音也冷冷的。
&esp;&esp;“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esp;&esp;“我不干涉你,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过你想要的生活,就这些……你就当没看见,当不知道可以吗?”
&esp;&esp;从这语气平平的话语里,秋醒也听出了无限的乞求,实在很让人揪心。他怎么能当没看见,当不知道呢?最爱的人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的痛苦。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自己的痛苦中,而是真的听到了,看到了,甚至于过去那些疯狂的控制和占有中,也并非是他一个人在煎熬。
&esp;&esp;他再次捧起宁锦钺的脸,顺毛似的轻轻抚摸。
&esp;&esp;“我没有怪你,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秋醒把宁锦钺的脸拥在了怀里,反复安慰他,“我真的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跟你一样难过。”
&esp;&esp;“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无论什么事我都陪着你,你的任何不安都告诉我,听见了吗?”
&esp;&esp;宁锦钺像是在秋醒怀里点了头,一起解决吧,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么下去。
&esp;&esp;这晚宁锦钺枕在秋醒的胸口,听他说了很多话,最后也同意再和秋醒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
&esp;&esp;床头的灯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光线昏昏的,秋醒靠在床头,宁锦钺拦腰抱着他,枕着秋醒的手臂,剥离掉所有强硬的伪装,只剩下一副脆弱的、痛苦的、对他无限依赖的样子。
&esp;&esp;秋醒把手指宁锦钺的头发里,一下一下轻柔缓慢地抚过他的发根:“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esp;&esp;“让你去看医生也不是想推开你,只是不想让你这么不安,肯定很难受吧,一直处于这种焦虑中。还有啊,生活中还有很多别的事物也能带来快乐,希望你也能体会,过得更快乐一点。”
&esp;&esp;宁锦钺摸着秋醒的腰背,皮肤接触的柔软和温暖让他觉得放松,他“嗯”了一声。
&esp;&esp;“想过我们以后吗?”
&esp;&esp;“现在就是最好的。”
&esp;&esp;“但我总会想,想我们一起变老,想我老得更快,你会陪我到生命的最后,一想到我可能会比你先走,留你一个人总觉得很不放心。”
&esp;&esp;“不会的。”
&esp;&esp;“所以啊,你要找到除了我之外的支撑点,知道吗?”
&esp;&esp;宁锦钺轻松地说:“没关系,到时我也可以陪着你。”
&esp;&esp;秋醒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要总说这么可怕的话。”
&esp;&esp;“可怕吗?我觉得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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