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景川接下来的陈述中苏乔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这五个孩子分别来自不同地方,大的已八岁,小的仅五岁。
第一个自愿去福利院的孩子叫展大娃,今年八岁,妈妈难产离世,爸爸当兵,这几年都是跟着奶奶生活,这老太太却拿着大娃爸爸的津贴补贴大儿子一家,对自己这个孙子并不上心。
农村老太太认为大娃不祥,在村里不敢明目张胆祸害孩子,大娃却是没吃过一顿饱饭,饿的狠了有看不过去的人家给口吃的,衣衫褴褛瘦骨嶙峋。
监察员看到他的时候,孩子闭口不言,看人的目光一片冰冷死寂,当知道自己的爸爸牺牲时,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相比起孩子,老太太和大伯一家的表现就正常一点,眼泪婆娑悲痛异常。
监察员对这个孩子的表现十分不满,要不是例行公事都不想开口和他说话。
问题问出后,村长和大娃都愣住,接着就是抱在一起痛哭,老太太和大伯一家却开始骂骂咧咧。
监察员此刻才发现不妥,村长拍了拍大娃的肩膀,大娃噗通就给跪下了,说要去福利院。
村长出来说了公道话,本是人家的家事,可既然给了大娃一条生路,他就站出来给他做担保人。
了解缘由后监察员怒火中烧,联系当地公安局协助,整理出大娃爸爸每月汇款记录,一半孝敬老人一半归还给大娃,并勒令其大伯一家三天内归还,否则判刑送去改造。(当时没有这条律法,仅仅是为了吓唬他大伯家。)
监察员吸取教训,后面的孩子都是先暗中调查,再三确认后才将抚恤金发放。
第二个孩子情况有些特殊,名字叫连月,是孩子妈妈亲自要求将孩子带走,抚恤金一分不要全部给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护孩子周全。
监察员看着满脸憔悴的妈妈十分不解,但当七岁的连月抬起头时,监察员倒吸一口气,这个女孩实在太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除了有点瘦弱,看着连月妈妈满脸的祈求,女孩慢慢的低下头紧紧地握紧小拳头。
连月奶奶听到消息后,撒泼打滚不同意将孩子送走,连月的妈妈终于爆发,赤红着双眼举着菜刀追着老太太满村跑。
并扬言谁敢阻挠就到谁家下老鼠药,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连月奶奶家所有人终于害怕不敢再纠缠。
母女两人进屋长谈了一次,再出门时连月点了头要求去福利院,并带走了所有抚恤金,连月妈妈如释重负送走了自己女儿。
苏乔听了这个小姑娘的事后总心里感到不安,顾景川问她怎么了,苏乔不能袒露自己的担忧,因为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晓的。
顾景川看到烦躁的媳妇儿,将其带到自己身边,“媳妇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苏乔想了想说辞,缓慢的开口,“我大概在十岁左右有次无意间听到师傅和我爸聊天,说在外地的一个福利院里有人虐待孩子甚至……,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遭到非人的折磨。我就想到连月如果真的非常漂亮,我怕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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